“哈..哈..”
阿四讪笑接着转移话题道:“山里也不好混,前段时间林子里来了个诡东西到处飘,搞得我都不敢进林子了。
要不是鲁爷您发话,我都不乐意来这一趟,要是遇见那雨后留下的玩意可真的...”
他声音忽然一顿,跟着鲁阿大脚步一缓,时刻观察环境的他感受到了异常。
因为野兽的叫声消失了,连带着虫鸣一起。
“阿四,这林子是不是有些安静了?”
“可能是什么厉害野兽的地盘吧。”
阿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额头浮现冷汗干涩道:“总不能是撞了彩吧...”
“阿四,看那边。”
鲁阿大忽然压低声音,身姿半蹲了下来。
面色煞白的用手指向一个方向,同时声腔有些发抖:“斜地里那个黑东西是不是你说的?”
阿四跟着半蹲,同时拨动灯笼照了过去。
幽暗漆黑的密林中,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不声不响的低头靠在大树上。
身上有大量冒起的尖凸物,远远看去轮廓有些像是刺猬。
只一打眼,
阿四就面色煞白的压低声音:“是..是,别动。别大声,不闹什么动静就...”
咔--!
肩上的木棍爆出了剧烈的声响,苏木一个摇晃加力让两个僵在原地的人失去了平衡。
心神惶恐、姿势僵硬、突如其来、姿势半蹲、
又习惯了一路没有声音的情况,让他们下意识忘记了第三个因素-苏木。
阿四与鲁阿大栽倒在地,前者额头磕在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发出压抑的痛叫。
后者一手撑地,以怪异的姿势稳住身形,另一手还牢牢抓住木棍一头。
他惊怒交加的瞪向罪魁祸首,然后就对上了一双透着疯狂的眸子。
木棍的另一头可是被阿四放开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这药起码管用一天吗。
鲁阿大脑子里混乱一片。
咚-!
苏木以平时最大的力气滚动,头在崎岖的山地上撞破了皮,也不能阻止他来回疯狂滚动。
塞着布的嘴里发出大声呜咽,在静谧的林子里无比刺耳。
吃了白膏丸的人至少要被麻痹一天,可他是同位体替换!
鲁阿大立马急了,一双牛眼瞪大仿佛在说:快停下来,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苏木的眼神是这样回答的:要死一起死,来啊,造作啊!
“打昏他。”
阿四捂着鼻子,含糊急切的说道。
鲁阿大手已经抬了起来,脚步迈动前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诡物刚刚的位置。
只一眼,他动作就停了下来,因为那株大树下空空如也。
呼呼--,
漆黑的风在耳畔刮动,鲁阿大见对面的阿四露出惊恐神情。
宛如刺猬的道袍诡物出现在他背后,含糊不清的呓语在耳旁响起。
“侍妖噬人,为虎作伥,当判六马分尸。”
黑气吞没了面露惊恐的鲁阿大,接着头颅、双手、双脚、二弟呲地一声被扯断,大量鲜血泼洒在大地与树林上。
鲜红的血色泼洒,苏木眼神浮现快意,接着看向另一个混蛋。
“不要过来。”
阿四被吓破胆大叫着转身就跑,然而还未行远就被道袍诡物追上。
“盗猎山林,当判断首。”
噗呲--!
血流喷涌的声音如此刺耳,无头的阿四栽倒在地。
苏木一动不动的装尸体,甚至屏住了呼吸。
快,太快了,苏炳添来了都跑不掉,何况是他这个手脚被束缚的。
事已至此就只能赌一把了。
呼呼,
刚刚听过的风声在附近响起,跌落一角的灯笼散发昏黄的光。
照在苏木那张煞白满是汗水的脸庞上。
咚,
咚咚,
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动,恶寒从背脊处浮现,仿佛置身于恶虎面前。
然而苏木要面对的东西远比恶虎可怕!
“见吾不言...”道袍诡物呓语着。
苏木一个激灵,
想要起身逃跑奈何手脚被缚,只能立马向一侧滚动而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黑风一卷,他被掐住脖颈举起,弥漫的血腥味突兀浮现,如同置身屠宰场一样阴冷。
“当判窒息之刑。”
‘你他妈!’
苏木猛地睁开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诡物,却依旧没有奇迹发生。
视线在模糊,痛苦弥漫到某个界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