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轰回了老家后,申非雪因有儿子还在油城,便暂时沒有回去。
田轰一个人在老家感到十分的寂寞,又担心申非雪,未免胡思乱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过了两年,田轰的脑梗病又犯了,住院治疗期间,只有一个名唤张森的外?在跟前伺侯。
没办法,医生便给申非雪打电话,再三之下,申非雪终于也回来了。
夫妻二人见了面,田轰心里自是十分开心,但申非雪却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出院以后,申非雪要去娘家帮忙收秋,田轰和她便一起去了。
收了秋后夫妻二人回来已是年关,过了年后申非雪还要去西疆,田轰劝留不住,便让申非雪去了。
到了五月份,在田轰的一再劝说下,申非雪又回来了老家。
但申非雪仿若有鬼催似的,又要去娘家帮忙收麦子种秋。
田轰再三劝留不住,加上行走不便,便任由申非雪去了。
申非雪把田轰安排在一家养老院里,自己便去了娘家帮忙。
在养老院里的田轰耐不住日日的寂寞,便寻思着找到了龙艳艳后,干脆回万灵道算了。
夫妻二人分居两地久了,未免心里胡思乱想的。
申非雪在娘家沒日沒夜地抗旱浇地,田轰在养老院里有时打电话也打不通,那便开始疑神疑鬼了,时间长了,未免夫妻心生隔阂。
但田轰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申非雪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是带着部分记忆而来的,卢树安父子虽然畜生,但申非雪若是自保那完全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田轰无需担申非雪的心,更何况申非雪体内还有一定数量的红色闪电,小小的卢树安父子根本就对申非雪构不成什么威胁。
田轰是在等机会,一旦机会来临了,田轰必定会亲自去一趟申非雪的娘家,干掉卢树安与卢德军后,直接带着申非雪重回万灵道。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田轰有时给申非雪打电话,申非雪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是对田轰臭骂一顿,田轰也不生气,一一忍了。
天气还是那么炎热,这几天的气温达到了四十一摄氏度,气象台已发出了高温橙色预警。
田轰打电话告诉申非雪这几天要多注意天气情况,预防中署和晕倒。
谁料想申非雪不但把田轰臭骂了一顿,而且还把田轰的微信给拉黑了。
田轰以此判断申非雪一定是听了卢树安和高桂梅的蛊惑,具体是什么样的蛊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田轰也不担心,大不了到时自己亲自再去一趟申非雪的娘家,击杀卢树安和卢德军后,带着申非雪重归万灵道就是了。
现在的关键是龙艳艳的下落,倘若带了申非雪,而找不到龙艳艳的话,田轰是根本不会离开这个世界的,这是田轰的底线之一。
于是田轰便运起和龙艳艳约定好的联络方式,神通施展开来,召唤龙艳艳赶快现身。
而申非雪在其娘家确实遇到了麻烦,这一日去地浇水回来后,吃饭期间卢树安道:
“雪啊,爹又给你瞅了一个人家,人也不错,人家就等你的消息了,田轰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不如不要他再换一个吧!”
“休想,我那两个儿子该怎么办,也不想想,榆木脑袋吗?”
闻言卢德军在一旁威胁道:
“这次,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由不得你半点主张了!”
而高桂梅却道:
“还是让雪自己拿主意,考虑考虑吧!”
“哼!”
耳闻此语,卢树安父子鼻孔里同时哼出了声音,表示十分得不屑。
“我和田轰是早已的夫妻,这么些年了,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开,你们看好了人家,你们自己去嫁吧!”
此时的申非雪感知到了自己发丝的轻微飘动,知道田轰来了,口气不自觉得硬了许多。
但!随着卢德军和卢树安抬腿迈步逼来的瞬间,申非雪还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但!也就在下一瞬,随着“啊”的一声痛呼,卢德军已倒在了地上,卢树安见状,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而此时的田轰正站在卢树安的身前,手握一杆二尺来长通体血红的短枪,其枪尖正往地上淌着鲜血,那枪身越发得鲜红了。
转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卢德军,其尚未毙命,田轰抬起右脚踏在卢德军的胸上,慢慢的……慢慢的使出全部力量,直至卢德军翻了一下白眼,心有不甘,但更为大恨的大睁着两眼的绝望下,头一歪,便再也不动了。
见状田轰一转身,一把掐住卢树安的脖子,单臂一用力,硬生生将卢树安提离了地面。
此时的申非雪见大局已定,连忙走到高桂梅的身边道:
“娘!您赶紧走吧,这地方别再住了,去找个牢实的地方以养天年吧!”
言毕从身上摸出了一捆钞票,足有十几万之多,高桂梅含泪接了,道:
“雪儿,咱娘儿俩还能再见面吗?”
“从此一别,今生可能再不相见,娘!您保重吧!”
申非雪顺势推了高桂梅一把,高桂梅便消失在了夜色中不见了。
“狗贼,你还有何话要说?”
卢树安闻听田轰此语,两只脚不停地乱蹬乱晃,但田轰的右手宛若铁钳子一般,末曾有丝毫松动。
就在卢树安垂死挣扎,嘴里不停“唔……唔……唔唔!”想要说话时,田轰催动体内的红色闪电,顺右臂直上,透过掌心,再进入卢树安体内,于肺部之下开始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的……一点点的炙烤与摧毁。
卢树安面部肌肉扭曲,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最后从其体内爬出了很多黑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的,正疯狂地啃食着其表面的肌肉,不一会儿就剩下了一副白色的骷髅架,田轰手一松,其掉在了地上,霎时化作了一道黑烟,眨眼间就消失了。
“非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