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回去一定带你看看。”我抹抹眼泪说道:“回去我请你吃开封菜。”
“嗯?你家在河南吗?”他问。
“那、那倒不是,是个拼音缩写,是美式炸鸡。喝可乐吃炸鸡,嘎嘎香。”我抽抽噎噎地回忆着:“我们那会儿外国餐厅开的到处都是。”
“可乐我倒是喝过,带气泡的对吧。”他说道。
“是的是的,肥宅快乐水。”说到吃的,我那些不快乐立马就一扫而光。
“空口无凭。”他说。
“那拉钩。”说着,我勾着个小拇指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腾出一只手用小指勾着我的小指说:“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如果变了我就是小狗。”我嘻嘻哈哈的鼻子上炸了一个泡,趁他不注意偷摸蹭到了他领口。
过不了一会,我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中午吃了点野果子。下午紧赶慢赶的,在太阳西垂之时,我们看到了城郭。“快到了,你再睡一会吧。到了我喊你。”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嗯!”我轻哼一声,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一直发烧的我,已经烧到七荤八素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凉凉的湿巾搭在了我的额头上。再抬眼,已是室内,身下垫着软软的垫子,身上盖着软乎乎的被子,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味。
“你醒了,饿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恍恍惚惚的看向四周问道:“还在汉朝?”
“对,还在汉朝,人多口杂。你要说这边的方言,以后不可以说普通话了。”他有点严肃。
“搞吃的先。”我嬉皮笑脸道。
“果然还是大夫的药管用,看你精神多了。”他将我扶起来,又探了探我的额温,端过来一碗粥:“先吃清淡点吧。”
我接过粥,吸溜吸溜的吃起来。
他欲言又止,过了会儿,拿出了两个小瓷瓶:“这是外敷的,绿色的擦前面,白色的擦后面,每天早一次晚一次。”他顿了顿,又说:“今天的在医馆大夫给你清洗伤口的时候擦过了。”
我已经不想知道细节了,我死了算了,死了也好,就不用社死了。
“没事,医生看看,又不少肉,你没看就行。”我打趣道。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哈哈哈,那医馆真是的,医生上个药而已,不打紧不打紧。”我打破沉默,又哈哈道。
“其实……”他思索了下正想说什么。
我立马打断了他:“咳,我想吃小菜。寡喝稀……咳咳咳咳……”我特么被口水呛到了。巨君又给我拍着背,缓了缓。
“这有咸菜。”他一只手给我顺着气,一手从边上拿来一个小碟,几块萝卜一样的咸菜,看着十分爽口诱人。
“啪啪啪!”有人轻轻叩着门。“大人,药好了。”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
“好的,放桌案上就下去吧。”他冷冷的说道。
一个素衣漂亮姐姐缓缓踱步到案边,放下一个碗后,欠欠身,转身出去了。
小样还有几副面孔,嘲笑我个小孩子一个顶两的。
“真爽啊,还有人伺候。”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漂亮姐姐:“真好看。”
他睥睨着我:“你不是女生吗?”
“那也不妨碍我看美女嘛。”我回过神来嬉皮笑脸的冲着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就美女我敢大胆看,看帅哥我害羞。难道你不喜欢漂亮姐姐吗?”
“咳。”他咳嗽了一下:“我看你这病明天就能好。记得吃药。”他拍了我脑门子一下。
“哎呀,知道了。打头会傻的。”我讪讪道。
他突然探身凑近我,近到我快斗鸡眼了,我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他说:“原来你是害羞啊。”
“明天隅中我再来找你。”他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走出了房间。
我挠了挠脑袋,给他刚才突然那样子,有点不好意思,旋即又是一脸疑惑。隅中是什么啊喂。
透过窗外,看到了点点灯笼的亮光,古代人晚上是真无聊啊,这没手机没电脑的,睡前还真是无聊。桌上的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恍惚着,我拿起碗,一口气喝下去了。
哕,真苦啊。放下窗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