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你说一次,你认错人了!”胡梨一双眼睛死死看着身后的男人,手腕和双臂发麻的疼痛,喊道:“松手,你弄疼我了。”
孔谦看着眼前被自己擒拿束缚住的姑娘,不断喊冤,陷入犹疑。
一刻钟前,去往Y国的列车上,孔谦收到关于潜逃间谍的最后消息,是其身着一件左袖口被烟头烫破的灰粉色皮衣。
眼看列车即将出境,他只能和常宇兵分两路,常宇在国境内最后一站下车前去上报情况时,他则稳步跟在嫌犯身后。
可,过境之时,孔谦本来稳操胜券的跟踪,却被不知来处的民工群众冲散,只一瞬孔谦盯梢的人就失去踪影,民工也顷刻难寻。再辗转时,作为唯一物证的皮衣此刻正稳稳系在胡梨腰间,那个被烟头烫开的洞,幽深醒目的朝着孔谦叫嚣。
“认错人?那你衣服哪来的...嘶!”
胡梨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照着他的脚狠狠踩下去,她迅速转身,将地上的包拾起来,往后退开保持出足够安全的距离,没好气的说:“神经病啊,我凭什么告诉你?”
孔谦被发狠踩了一脚,有些吃痛。
胡梨看着被绳索栓起来的门,气不打一处来,她又转头望向这个莫名其妙冲进女厕所的人,压制怒气道:“解开。”
很明显,换来的只是孔谦白眼。
胡梨不觉冷笑,心里却忐忑,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是变态吧。
“你想要我的签名就直说好了,干嘛非得弄出这些动静。”胡梨翻开包,熟练的摸出纸笔,写完名字后就递给孔谦,说:“现在可以开门了吧。”
“嗯?”孔谦一时表情凝固,脚上的痛觉也渐渐消散,他起身时恰好对上来人的眼睛,胡梨眸子里的惊惧愠色尚未消散,可纵如此,这张脸倒叫人移不开眼睛。
他呆愣片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有些尴尬朝门走去,只说:“小姐,我想你误会了。”
遭到拒绝后,胡梨脸颊霎时滚烫,看着悬在半空的手,身后的人越看就越心烦:“误会?那先生不如好好解释一下,你闯女厕所还锁门这件事?”
孔谦没接话,只是转身堵住唯一的出口,伸着腿轻靠在门上,又打量起胡梨。
脑海里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人。
他想,这女人的身形确实要比入境前跟着的嫌犯娇小,况且之前嫌疑人是清清楚楚看清过自己的长相的,如果真是她,那么也不可能这么不慌不忙的跟自己聊天还莫名其妙给自己签名;可若不是她,身上的衣服又是哪里来的?
“你再这样,我报警了!”胡梨扫过表针,换成的列车眼看就要发车了,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变态,她也没心思跟他耽误时间。
“小姐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