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衡水帮的人望着这一幕，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方云还活着，为什么是九爷死了？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说，刚刚的惨叫声是九爷发出来的？
方云站在门口，整了整衣袖，淡淡的望了衡水帮众人一眼。
这一个眼神，顿时让众人浑身一颤。
李导堂主更是指着方云，“方云，你……你都干了什么！
你你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李导的声音颤抖不止，最后更是没能抗住方云的威势，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其余帮众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急忙拉着摔坐在地的李导向后退去。
方云没有说话，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带着那些小女孩朝外走去。
那老头一直都在春宵楼外等着，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只是刚刚看到了有不少人都跑了出来。
他心中焦急万分，也终于在这个时候，一個清脆的女孩声音传了出来。
“爷爷！”
老头循声望去，当即眼眶便是一红。
只是这一激动，又牵扯到了他的伤口，差点让他昏倒。
小丫头见状，也是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爷孙俩相拥而泣，好一会儿之后，老头跪在地上对方云千恩万谢，小丫头也是一口一个大哥哥。
方云笑了笑，本想给老头一些银钱让他去找大夫看病，可是他却说什么也不收。
“恩公万万不可，您已经救了我们爷孙俩的性命，又怎么能再收恩公银钱。
而且……您这银钱给了我，老汉我也守不住啊……”
方云闻言，又想了想如今这世道，只好又给他渡了一些真气，然后让他去城东找刘正明，就说是他安排过来的，到时刘正明自会为他找大夫治疗伤势。
旋即方云又看了看其余小女孩，问了问她们家在何处，准备把她们也送回去。
就在方云走后不久，衡水帮的长老这才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
这位长老叫做李山，乃是堂主李导的叔叔。
李山一走进春宵楼，便看到了其中的两颗头颅，还有两具尸体。
此时李导也踉踉跄跄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李山见到了他之后，不由得眉头一皱：“你裤子怎么湿了？”
“我……这……”李导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李山见状，当即怒骂了一句：“伱这個废物，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接到消息就立刻带人过来，闹事的人呢？”
“是方云……是方云来我们这里闹事，他已经走了……”李导低头说道。
“走了？”李山两眼一瞪，抬手就给了李导一巴掌：“废物东西，这都能让他走了？方云不过是一个废物，你连一个废物都留不住？你真是废物不如！”
骂完之后，李山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好一个方云，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闹到衡水帮的地盘上来，他难道不知道这春宵楼的产业宋大人也有份吗？
不过是仗着有刘正明给他撑腰罢了！
就算是刘正明亲自来我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
好好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刘正明能不能护得住他！竟然如此纵容他这样闹事！
来人，现在便随我杀过去！”
李山浑身杀意迸发，誓要找回场子。
李导闻言，却是大惊失色，急忙拉住了李山。
“叔叔，去不得啊，会死人的！”李导连连摇头，说道：“鹿……鹿……九爷死了……是方云杀的！”
“什么？九爷死了？”
听到这话，李山只觉得大脑一阵恍惚，整个人摇摇欲坠。
幸好他手下眼疾手快，往他身后推了一把椅子，这才没让他摔在地上。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怎么可能，九爷不是已经步入了先天？就方云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杀得了九爷？”
“叔，是真的，九爷的脑袋都还在二楼，大家伙都看到了。”
李山扭头看向了其他人，那些人纷纷点头，眼神之中明显还有恐惧。
见是如此，李山整个人瞬间垮了下去，刚刚还想着要找回场子的心也荡然无存。
“完了……这下真完了……九爷死在了这里，到时候其他几位鹿爷追究起来，我们要如何交代……
不行，我得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宋大人，让宋大人来定夺。”
李山当即从椅子上坐起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
县尉宋庆明的住处。
他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当即便是愤怒不已。
“区区方云也敢去春宵楼闹事？”
“还连杀两人，倒是长本事了！”
宋庆明问了问身边的人，“方云跟那两人有过节？”
“没有。”
“那是衡水帮招惹他了？”
“也没有。”属下摇头，说道：“方云以前还经常去春宵楼找姑娘，花钱也一直大手大脚，他跟那里面的人关系都还算不错才是。”
“这就怪了。”宋庆明疑惑，不由得眉头一皱：“即是如此，怕不是有清水帮的授意，若是没有他上面人的授意，就凭他一个废物，又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宋庆明略作沉吟，当即便让属下去唤来刘典史。
刘典史很快便赶了过来，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二话不说就准备让手下的差役点齐人手去清水帮那边找回场子。
春宵楼当初不仅是宋庆明有出资，他刘典史同样也有。
“去扫了清水帮的几個赌坊，让他们知道在这临水县到底谁说了算。”宋庆明思虑片刻，又说道：“你那里是不是还有几个杀人案没结？那就再从清水帮抓几个人回来，该用刑便用刑，到时候再让他们签字画押，顺道把那几个案子结了，也算是给虎爷那边有了交代。
对了，记住让清水帮交出方云。”
刘典史嘿嘿一笑：“老哥放心便是，我办事自有分寸，到时定让那清水帮乖乖交出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