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更加天才的人也曾在这个教室里考试，你所能够想到的作弊手段，都有人尝试过。”

路明非的嘴角微微抽动，这场考试有那么恐怖吗？

“而且，路明非，你的监考老师不只有我。”诺玛熄灭了教室的白炽灯，“还有我们的校董们。”

蓝光在整个教室亮起，路明非坐在教室的正中央，被巨大的光屏所围绕。

模糊的投影随着蓝光一并出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共七个人正围绕着他。

路明非在其中看见了昂热校长以及老牛仔的影子，两人正对着他微笑。

旋即投影熄灭，教室又恢复了原样，刚刚的黑暗不复存在。

今天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阳光明媚的有些妖娆，丝丝缕缕的洒下。胡桃木的课桌上投下了窗户的影子，整个教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作为这场考试的主角，他淡淡一笑。

“都想看看，那就开始吧！”

……

只听咯哒一声，似是有什么老旧的旋钮被拧开，劲爆热辣的歌声在整个教室之中响起。

Michael Ja的《Beat it》。

路明非在微微愣神后，听到了龙文的吟诵，比起他第一次听到，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笨拙地重复着大人的话。

他径直笑出了声，一时间也忘记了答卷。

此刻卡塞尔学院的英灵会议室陷入了沉默，弗罗斯特的眼角青筋迸起。

“他在笑什么？”

伊丽莎白·洛朗摇了摇铃。

“根据记载，绝大多数混血种在听到龙文时都会感受到黑王的召唤，感受到那来自血统中的悲哀，感受到远古战争的惨烈。”

“但是他给我一种在看轻喜剧的感觉，路明非对于言灵完全没有共鸣。”

昂热耸了耸肩，说道。

“也许路明非想起的是什么高兴的事儿呢？只要他最后能答出那张空白的卷子不就够了吗？”

所有人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屏幕。

路明非此刻正笑得开心，他不禁想起了路鸣泽，如果对方听到这蹩脚的龙文会是什么感觉？

“当然和哥哥你一样了。”

路明泽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对方也是在笑，只是带着淡淡的、天使般的笑容。

“几天不见，甚是思念啊！哥哥。”路鸣泽笑着翻坐在了窗户上，“看得出来你有很多事想问我。”

路明非张了张口，刚想说话。

却见路鸣泽对他轻轻嘘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朝着虚空一握。

另一端校董会的屏幕陡然变黑，坐在屏幕前的那些校董们议论了起来。

穿着黄色运动衣的那位站起了身，猛的朝屏幕就是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嘿，你们好吗？我是米奇。”

屏幕开始放映起了迪士尼的经典动漫，所有的校董脸色一黑，唯独昂热正捧腹大笑。

……

“哥哥，现在你可以开始问你的问题了，我不太喜欢有人看着我们交流。”

路鸣泽朝着路明非缓缓的招手，带着一种介乎男孩和女孩的稚气，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轻轻的，高雅得就像生来不曾踩过灰尘。

“你和陈烛是什么关系？”

路明非想来想去，觉得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