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树林，两点寒光。

“你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路明非听见了零轻轻的喘息，对方刚清理了一片学生会成员，又逃脱了狮心会的火力压制。

眼下就算他们二打一也未必能占巧，倒不如让零先回去修整一下。

朱白羽目光从离开的零身上移到了路明非身上。

“S级？刚入学就挑战学校三大社团啊！能不能行？”

或许是因为同出于华夏，再加上楚子航对路明非的善意，朱白羽的语气轻松了许多。

“谁知道呢？反正高中的时候都没人觉得我行。”

路明非耸了耸肩。

“现在也没人觉得你行，即便你是S级，那也是刚入学的新生。”

朱白羽皱眉，将剑身立起，微微鞠躬。

这是行礼，也是宣告。

“高中时候没人觉得我行，连亲生父母都一年见不到一个信……”

路明非学着对方的模样，将长剑竖在了自己眼前鞠躬。

“但我现在还是来了卡塞尔学院，和你面对面。”

草屑溅起，剑光掠过，两只鹰隼跃入了林间，伴随点点寒芒。

……

朱白羽瞧见路明非握剑的方式，便也知道了对方大概是个什么水平。

身随步行，作战靴擦过草木发出摩挲的声音，铁剑直接斜挥而出，上挑下压间直逼向路明非的虎口。

“左翼式？”

路明非带着些许疑惑，连忙将右手的长剑劈下后贴住了胸口，一时间长剑落下，而他的左手接住，带着匹练锋芒斩去。

什么！

凭借着本能，朱白羽腰身翻折，堪堪避过了那剑芒。

“豹头式？”

“你从哪里学来的武当剑！”

几乎是喊出来的，朱白羽带着不可思议之色看向面前的路明非。对方用的俨然是武当剑的二十四母架，甚至要比自己见过的人更加熟练。

“陈烛从秦朝领悟的剑法，演变到最后原来是武当的传承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武当剑起源于西汉建始一年，时值汉成帝刘骜观其皇后赵飞燕露轻功作“掌上舞”时所悟出。

“算一算时间，恰是陈烛重生在那个时代的日子，原来是这样吗？”

要么陈烛与汉成帝有关系，要么就是与那位历史中的赵飞燕有关系了。

路明非喃喃中，朱白羽翻身再次冲向了他！

路明非点剑架势摆出，后者却是早已有所防范。

“点剑式，还想用武当剑故伎重演？”

朱白羽咬紧了牙关，点剑又称作拨草寻蛇，是短距离刺击，他拉出一段距离同时刺击而出。

却见路明非的架势一改，本来的短距离刺击瞬间改换。

百步飞剑，太仓一粟，蓦然间，路明非站到朱白羽的身前，剑身抵在了后者的脖子旁。

“武当剑？让你拜拜你陈烛祖师爷。”

路明非翻腕回剑，按下了朱白羽向诺玛传去死亡信息的腕表。

轻声的呢喃也传进了风里，朱白羽目送着路明非转身离开了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