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峙着所有死侍，或者说是穿着清服的武官，杀到最后，又是一只龙类站在了我的面前。】

【是个女性，她的言灵是无尘之地，以自己的中心构造了一场强劲的龙卷风。只有她自己所在的风眼是安全的，靠近她周围一切的东西都会被撕碎。】

【身后卡塞尔庄园的方向，一股狂潮般的气息正高速奔涌而来，那不是风，而是混杂着愤怒和斗志的精神狂潮。】

【山彦启用了我教给他的暴血。】

【她笑着问我山彦能撑多久，我回应她的只有一刀。】

【不知所谓的龙类，直到她死的时候才知道了我的身份，她甚至还想给李雾月传递消息，不过一切为时已晚。】

【我赶回了卡塞尔庄园，可只是正好看到了山彦割去了自己的双眼，李雾月放出了他的黄金瞳。】

【比龙威，那就试试。我启用了暴血，来到李雾月前刚好撑住了路山彦，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李雾月现在认出了我，祂在竭力避免着畏惧。祂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没有空和他废话，因为路山彦正在低声问我为什么要回来。】

【我终于换回了熟悉的中文告诉他，我现在神清气爽，要彻底解决掉这只龙王。】

【而后，我割掉了他的辫子，随手扔在雨里。】

【千年来，我已经很少会落泪了，但这一次还是有些想哭。山彦问我是不是哭了，我不是应该神清气爽吗？】

【我告诉他，这只是雨，温热的雨而已。】

【李雾月狰狞地看着我，我的暴血走到了第五度，或许因为这是最后一刻了。】

【言灵·莱茵，是我送给祂最后的礼物。】

至此，碎片的记录全部结束了，有些戛然而止。而陈烛究竟是死是活他也没有说。

“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卡塞尔庄园变成了平地，现场是那样的一片焦土，决战的结果好像一枚高爆炸弹在卡塞尔庄园低空爆炸。”

“秘党有人推测梅涅克的言灵是灭世级别的。”

昂热缓缓说道。

“但是一个人的言灵怎么能够达到龙王的层次呢？原来这里面藏着我都不知道的故事。”

路明非点了点头，陈烛在记录青铜城面对诺顿时轻描淡写，那时候的他应该实力超出龙王。

而到1900年时，他依靠暴血杀死龙王。

“虽然他自己说血统在不断减弱，但是高度始终处于人类混血种的天花板啊！”

路明非叹道。

“梅涅克……或者说陈烛吧！他一直以来都是领袖，而现在轮到你了，路明非。”

昂热拉开了房间的窗户，转头搀扶起了路明非，他们一齐向卡塞尔校医院的楼下望去。

一水的校服，当后者探出去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欣喜。

路明非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昂热校长。

“故事里，我爷爷的爷爷也死了？”

昂热点点头。

“只有我活了下来，‘鬼’‘烟灰’他们都死在了包围卡塞尔学院的死侍手里。”

路明非问道。

“那我是怎么出生的？”

“路山彦在华夏的妻子在他离开前就有了身孕。”

昂热回应路明非道。

“他的孩子帮他走到了百年后，看到了他和梅涅克都想看到的风景。”

经历了昨夜的“风暴”，此刻的卡塞尔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远处的学生会正在搬离诺顿馆。

而昂热将另一块青铜碎片递到了路明非的手上。

“这是你前往华夏执行任务前的赠礼，我们八年前在格陵兰海的战利品。”

路明非低头瞟了一眼。

上面赫然写着暴血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