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坐起来。”
涂山砚将她扶了起来,端了粥耐心的喂给她,阿月的眼中有水雾,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眼睛微红。
涂山砚将碗放下给她披上厚披风,不去看她的面容,他愧疚。
“还冷吗?”
“不冷了。”
“还想吃些什么吗?”
阿月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十个指头。
“现在很晚了你应该好好歇息才对,我应该睡了很久…………麻烦你了。”
“不去,再者我要是离开了,等下北凉国的人过来把你杀了。”
“我们还在北凉国?”
“在啊,不过你放心,我在这里你安心的歇息。”
“狱中有个小士兵,给了我一个馒头一碗热水,替我好好感谢他。”
“好,一定。”
涂山砚扶着她躺下,躺在她的旁边,尝试靠近她的身子。
“阿月我………”
“我明白,你怕我冷。”
涂山砚盖着被子朝她拉了拉,安心的闭上眼睛,他思考了一会儿,歪过头去用余光看着她的侧脸,再次往阿月的方向挪了挪,试探性的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阿月将眼睛睁开看了一眼涂山砚,看着他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确实很暖和。
阿月再次醒过来下意识朝着旁边看去,涂山砚不在,被子里好暖和,阿月笑了笑闭上眼睛。
次日直到涂山砚进来了,阿月才说:“我饿了。”
涂山砚扶着她坐了起来,喂她吃馄饨,将她轻轻的抱放在榻上,朝着床上看过去,床上有一片暗红血渍,随后阿月低着头红着脸………
看来自己的衣服也脏了,看着涂山砚在换被褥,阿月顿时觉得好笑,不禁声笑了出来。
“阿月笑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你的那四个时常围绕在身边的姑娘呢?”
涂山砚皱了皱眉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阿月在说什么,双耳通红。
“药拿到了吗?”
“拿到了,很多,很多。”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现在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过段时间再说。”
“好。”
阿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涂山砚跑过来扶着她坐在门槛上,看着她粉红的脸颊,失了眼色。
“阿月在看雪?”
“有番薯就好咯。”
涂山砚起身将火盆用法力端了过来,让女侍去找一些番薯,他在认真的烤着番薯。
他自己先尝了一点,嫌弃的丢掉,再掰开下一个尝了一下,皱了皱眉。
将番薯放在碗中急忙出了门,阿月拿起来尝了一口,不甜,但是很暖。
片刻涂山砚拿着好几个用油纸包好的番薯剥开喂阿月吃,看着阿月开心他也开心,阿月吃不下了他才吃,他承认他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像是互相的依靠,哪怕短暂,哪怕她是颗棋子。
扶阿月回到内殿,找人给她讲上事书,她听的津津有味,出了门。
涂山砚刚出门,阿月就问女侍,女侍也如实告诉她,聊得热火朝天。
涂山砚去牢中看了看北国皇帝,让人将他的舌头拔了,能爬就行,涂山砚让他趴着走,敢站起来就打断他的腿,北国皇帝爬行在街上,游街示众,涂山砚这行为算是将北国皇室按在地上,有不少人纷纷躁动起来,烂菜叶鸡蛋全部砸在他的身上,人性是扭曲的,人心是黑暗的,倘若身为一国之君不为百姓谋福,相反去压榨他们,那便不配为一国之君,第二天北国皇帝吊死在了狱中,柳太傅还是将他厚葬。
涂山砚带着阿月回了青丘,青丘此刻是中秋,涂山砚常常在家中陪着她,等白月过来,她不让任何人知道她受伤的事,可还是被白商洛知道了。
毕竟北凉国易主可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