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涂山砚就从门槛上站起朝着阿月房中走去,阿月坐在床上发呆,这是她的习惯,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发呆,涂山砚进了门她还是在发呆没有起来。
“阿月,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涂山砚站在她的面前,阿月抬头问道:“你的伤,怎么来的。”
涂山砚坐在她的身侧:“和人家打架打的。”
“胡说,新伤明显是鞭子抽的,在青丘能这样对你的,除了本家,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月儿真聪明,不用担心就是犯了一些错,吃了些家规罢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涂山砚住在这里,两人一起散步逛街,晚夏带着阿月去河里钓鱼,夏日的晚霞天空粉绯,
长云飘在山上,缕缕霞光,涂山砚认为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开心的时日,他总是偷看着阿月,又假装不经意的看着远方。
一个春日傍晚,四人坐在船上说笑,湖面波光粼粼透着阳光。
“这年也过完了,春后我就要去北边了。”
“阿姐,北边天气寒冷比较恶劣,此去还需小心。”白月一边吃着樱桃一边说道。
涂山砚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姒星看出了他的神色,扶着阿月去船头给她描绘着天空是什么颜色。
“阿月,你知道你最多只能活两序年么?”
“知道,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我,我只能活两序年,快到两序年的时候我的身体会发生退化,衰竭而死。”
“你连这都查不到,青丘二公子的手段可是不一般啊。”阿月只是从容喝了口茶。
“阿月,你只有两序年的寿命,为何不开开心心过完一生。”
“你知道丹穴刚灭亡的时候,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涂山砚没有说话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那个时候,刚把住的地方安定下来,身无分文,恰逢冬季,家中没有碳火,又冷又饿,因为看不见,我在家中等待,也想做些什么,白月提着篮子去买碳,裴然在镇上给人家做苦力,换来一些银钱,添置一些厚衣服,那个冬夜,白月提着篮子回来,身上都是雪,在门口拍了拍白月提着东西进来,家中黑烟丝丝飘在屋中,裴然烤着番薯,村民提着家中自己种的土豆番薯,少许大米,应有尽有,村民看他们是外来人看着可怜,靠着村民的接济,度过第一个冬天。
涂山砚听完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要哪怕要得罪神管府都要去平战,可是五大山居然没有人去管阿月做的事情,视而不见,涂山砚想了一会儿还是明白了一些事,这是天帝允许的,也是自己帮着她善后的。
看来天帝也在暗中偷偷跟踪她,甚至两人的见面,天帝都知道。
涂山砚有些头皮发麻,更多的是烦躁。
“阿月,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青丘的决定,不是你能左右的,再说了我也只是利用你罢了,也不想和你结婚。”
涂山砚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心跳漏了一大拍。
阿月没有将白商洛的求婚说出,只是认真思考了很久,有了一些想法,她想知道丹穴灭亡的内幕,暗暗下了决定。
夜晚独自去见了白商洛,白商洛坐在书房等着她。
“阿月这是想好了?”
“嗯。”
白商洛很是开心的安排好了一切,连夜选了日子,下个月初,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涂山晔的母亲又怎么会不知阿月的病,只是她后来病死了,拜托招摇王做主一定要将阿月嫁给涂山晔,帮助涂山晔坐上青丘的家主,而这件事阿月的母亲听到的时候只看得出对阿月的喜欢,对她的看重,只是后来涂山晔的母亲病死,涂山毅的母亲,现任涂山夫人,让涂山毅去给阿月下了缓血术,让阿月的命逃不出青丘,一并写了信,原本是要嫁给涂山晔的阿月,被青丘夫人反驳嫁给涂山毅比较合适,后因为天帝而改变,让阿月杀了涂山砚,时间等人,时机也等人。
而涂山晔倒是无所谓认为天下众多女子,听从了青丘夫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