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天上的雪小声的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阿月回头问他说什么,没听清,他说雪好像快要停了。
随后有人来说谢将军已经在外殿等候,阿月起身走了过去,回过头将手伸向他,涂山砚看着她的脸微笑将手伸了过去,阿月挽着他的手朝着外殿走去。
谢必行带着妻子胡仁芳坐在外殿,许仁芳早就听过阿月,也知道自家夫君和她共事快二十年,她有些担心自家郎君是否会旧情复燃。
阿月走进来看到谢必行,谢必行有些手足无措伸手不是坐也不是:“阿月。”
阿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阿月看着许仁芳微微笑着,既是谢必行的家人,她没什么见外的。
许仁芳说能见到阿月真的很开心,谢必行总是担忧的说起她。
“幸得你们夫妻二人记挂,我很好,快快坐下。”
许仁芳笑了起来,她听出阿月的意思,阿月提的是他们夫妻,而不是单指谢必行一人。
一番说话后,阿月坐在院中,谢必行坐在她的身侧说她辛苦了,阿月说不辛苦,仁芳小姐是个好姑娘要好好对人家,如果敢欺负她,自己就拿个棍子抽他。
谢必行笑了笑,许仁芳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她如此大度,自己究竟在计较什么,随后转身离去。
谢必行说自己在一年前,老父亲给自己安排了婚事,那个时候他不答应,他说他心有所属,抵不过老父亲的以死相逼,娶了许家的姑娘。
阿月说人应该珍惜眼前人,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回过头。
谢必行听出她的意思点了点头,阿月说的很隐晦,让他别回头,往前看。
谢必行说八万大军就在自己父亲手中,他去向父亲说。
阿月说那八万大军本来就是自己的旧部,她去要回来有没有可能,谢必行说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他们才愿意留在天帝山,如今听到你回来肯定很开心,随后两人去外殿写了一封信,信的右下角印着嫘字。
谢必行他赌父亲会让,如若不让,他就没有办法了。
许仁芳站在阿月身侧说:“那个时候刚成亲,夫君还在说月将军,他说他从来不喜欢自己,心中有个遗憾,我问他是不是月将军,他很大方的承认,可所有家族都没有你的消息,那个时候都以为将军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说他被迫娶我,不会轻易放弃心中所爱。”
阿月没有看她只是看了看天空:“人总是回头看,看不到眼前人,人总有遗憾,仁芳小姐不用想太多,说到底我心有所属,定不会和谢将军亲密来往。”
许仁芳得到想要的答案,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谢必行走过来牵着许仁芳的手,说她为何还不上马车。
阿月朝他们挥手,转身回了屋内,涂山砚教她画画,阿月似乎领悟到了真谛,这次倒是画的有模有样,她有些满意的看着自己画的梅花,赞叹真是名师出高徒。
随后涂山砚将她的画挂在书房右边的墙上,阿月拿出自己戴在身上的珍珠手链,那是白月做的。
她将手链放在涂山砚手中,涂山砚知道那白月的东西,说很珍贵自己不能收,阿月说他也是自己的珍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