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
仍旧是毫无回应。
不会真是被雷劈无了吧。
坏了不能修修吗?这都多久了。
【宿……主……】
沈姳纷乱地想着,似乎隐隐听到脑海中的机械卡顿声。
不确定,再听听。
……
【宿……】
真是它!
【你好了?声音怎么一卡一卡的,信号不好吗?】
……
果真不太好。
沈姳爬起身来,脑子里只想着:我要回家。
她闭上眼,满怀期待,希望趁着系统信号能卡上,回到家再说。
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目还是这古色古香、奢华无度的寝殿。
虽有些失望,但今日听到了系统的声音,也算是有了指望。
再给它点时间吧。反正如今在这边,稍微适应了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不算难熬。
只怕在这处被伺候得太好,回到现实,继续当社畜,这落差才真真叫人难以适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性便是如此。
为防止自己过于堕落,身体好些了,沈姳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总不能真四体不勤。
“姑娘,奴婢听说昨日织造局已将陛下的龙袍献上。”冬儿喜欢与人沟通,打听来的事儿又藏不住,因而沈姳人在殿中坐,半点外头的消息也没落下。
她放下手中的花洒,坐在院中的藤椅上休息:“后日便是登基大典,也该准备妥当了。”
“奴婢从未见过龙袍,不知有多威严华贵。”说着,冬儿又笑起来,“奴婢跟着陛下自锦州来京,这算不算从龙之功?”
沈姳听罢差点笑出声,怎么不算呢!
冬儿见沈姳憋笑憋得辛苦,有些羞恼。随后不知想起什么,又饶有兴致,凑近沈姳耳边,轻声道:“奴婢还听说,长宁宫那位娘娘,不肯见陛下呢。”
哪里是不肯见,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吧!
丈夫遇害,亲子流落在外几经刺杀,自己却被仇人强夺了去,在内宫中的每一日,不知是如何度过。
照沈姳多年的追剧经验,前太子妃只怕也是担忧封邺的安危,才强撑至今时今日。
要不要帮帮封邺?帮他们母子放下心结。
还是算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沈姳不想管太多,多做多错。尤其是家务事,吃力不讨好。
直到晚膳时分,沈姳心里还在想着这事。刚用完晚膳,禾田便来回禀,郑仲求见。
郑仲能有什么事情来找她。
沈姳想不明白。
“神……云姑娘。”郑仲恭敬行了一礼。
沈姳扬手叫起,问他:“因何事求见?”
她跟郑仲交集并不多,且都跟封邺有关。
“主公近日有些古怪,今日此来,便是请姑娘去劝劝主公。”郑仲又是一礼。
没头没尾的,沈姳听得莫名其妙:“因何变得古怪?”
忽然联想起下午冬儿说起的事,她似乎是有些知道了。
“具体在下不知,只知是因太子妃娘娘的缘故。”郑仲小心翼翼回话。
果真与她猜测的一般。
沈姳起身,让郑仲带路,在冬儿的搀扶下便往封邺现暂住的永安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