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朱雀南方信站因提前收到风声,早已人去楼空,庄主虽来迟一步,但也没错过卡在墙角机关缝隙的特殊信件。
庄主出门左顾右盼,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信站,悄无声息地跟随人群上了船。
“上的是谁的船?”
庄主面不改色,即便带上刑拷也毫无惧色:“客船!马上要开战了,我逃难怎么了?”
黑衣人蒙着脸,挥手让假装土匪将他绑来的人退下,冷声问道:“你是不知我们已经找来证物了吧?还敢嘴硬,你背后的关系有多强?”
庄主歪头呵笑道:“你莫不是诈我吧?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来?”
此时,另一个黑衣人从门外走进来,捞来一张椅子舒坦坐下,先喝口温热的茶,又撇了庄主一眼,庄主口唇干燥,眼睁睁看着却又无可奈何。
“我一心向着王爷,从未做过假账,不然王爷也不会将此位交给我。”
“管账的都挺人精的,尤其那些家底凭空多出来的银两,一年薪资也就这么多,怎么突然翻倍了?”
“我再说一次,我绝无二心,帐簿子写的清清白白,若是有错,那定是有人要诬陷我……”
黑衣人失去耐心,翘起二郎腿:“我们没问你账的事……”
另一名黑衣人将踹在怀里的红布条掀开,露出一个木质的盒子,质问道:“这东西你应该见过吧?想一想是不是在两年前七月初的一艘船上见过?”
庄主稍稍缄默,两位黑衣人察觉出异常,互相对视一眼,反正也不必留着他的命了,接下来他说的话,很有可能会借题发挥,据理力争,毕竟这种东西现在不敢流行了,一经发现全国恐慌,谁也不想把事闹大。
……
到了与阿福道别之日,她看起来神采奕奕,该是这几天想开了许多,和她聊起家常也几乎无话不谈。
“霁白姑娘,谢谢你。今后吃斋念佛,一定会为你诵经祈福。”
我笑了笑:“阿福姐,去了扬州就好好生活,别再回来了。还有什么缺的,我让侍女补上。”
阿福笑容甜甜,连忙推拒:“不必了,你们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之人,我也不敢高调回去,你也知最近战乱频繁,倭寇盛行,万一去到半路我船里的物资被截了去,我就完蛋了。”
“好。一路顺风!”
真正要分别了,阿福还是有些喜忧参半:“你也是……额?你脸色有点白,赶快回去吧,千万别着凉了,我就不用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