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尔雅出去散步了,您也知道她闲不住。”
许清露乖巧的坐到沈承砚身侧,试图藏了那话本子。
结果!
沈承砚就一把从她手里夺了。
她明明那么小心,他的耳朵怎么就那灵敏。
许清露确实不知道沈承砚会武,而且知道他会武的人不多,所以他的听觉一向十分灵敏。
沈承砚饶有深意的看着许清露看的那一页,不禁嘴角轻扬,“方才露儿可是看入了迷?”
许清露绞着手指,“妾来无事,就打发时间。”
沈承砚翻了两页,“你这个不够精彩,改日本宫给你寻一些更精彩的来。刚刚用完膳,也陪本宫走两圈吧?”
许清露懒懒的看着沈承砚。
沈承砚搂过她的纤腰,“露儿眼下时辰还早,不急。等会儿知知回来定还要找你,若是撞上,那便不好了。”
啥?
许清露一头的雾水。
她怎么觉得沈承砚变坏了。
从前他可没有这么坏的。
他怎么能那么想她?
她才没有想那些。
近来许清露是真的感觉沈承砚有些变了,特别是那一次她和他胡闹之后,他好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他来后院的时间仍旧不多。可每回都能玩出新花样。
许清露恍惚的被沈承砚带着去散步了。
最主要是沈承砚不带太监。
尔晴想跟着,他也不让。
许清露一手提着宫灯,一面跟在沈承砚的身畔。他先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给人无限的遐想,还有安全感。
从前沈承砚给许清露的感觉,端的便是君子自持,沉稳大气,克己复礼。
他和她没有什么交集。
他偶尔来她的院里,也是图完成任务,要不就是身体所需的索取一番,然后下榻恍若变成另一个人,与她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
他变了?
她开始有些小心机时?
是,她不想像其他侍妾被忘掉,死在院里都无人过问。
所以她在床榻上开始用些小心思,开始揣摩沈承砚的喜好,而且她揣摩得不动声色,更不会蠢得让人去打听。
到如今。
她和他三年了。
他对她似乎越发的不一样了。
知知在几个月时,有身子,按理她是不能侍寝的,可她也不知怎的,平时厌烦的事情,那会儿不能做,却特别的想做。
怀知知期间。
她就做了几回勾人的行为。
后面……
沈承砚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到现在好像有些脱离了她的掌控,他对她越来越上心,越来越关注。
有了知知后,他对她更是如此。
甚至他懂她想要低调的心,宠她,也宠得无声无息。
许清露想着这些,想得入了神,跟着沈承砚去了何处,她丝毫没有察觉。
前面的人突然止步。
许清露未察觉时,撞上他的后背。
许清露这才猛地抽回神,轻捂着额头,慌请罪,“殿下,妾……”
她的话未说完。
沈承砚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直接将她整个人吞噬。
周遭太黑了。
什么也看不到。
只有他的气息强势的将她包围,似有吞噬之意。
她的大脑慌了一瞬,便清醒了起来,低语,“殿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掌灯?”
沈承砚的食指压在她唇瓣上。
许清露会意,乖乖的僵在他的原里,不动弹。
她的心里还想着。
难不成他要干什么大事?
带她来偷听。
许清露的心跳得好快啊,仿佛要跳出喉咙口。
可怎么回事。
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第三个人在这里啊。
听什么?
听蛙叫?
听风声?
听虫鸣?
听那黑夜的花生长?
想得这里。
许清露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
因为沈承砚的呼吸重了。
许清露猛地想到刚刚自己看的话本子!
她的脑子里有一个非常大胆,且十分露骨的想法!
这沈承砚不会是想效仿话本子,玩点特别的吧!
天!
她……
不不不!
不能接受。
许清露的脚不受控制的想跑。
沈承砚却一把再次将她揽进怀里,然后进了假山洞里。
黑。
周遭还是那边的黑。
许清露什么时候把手里的宫灯丢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穿到这个朝代十七年,她真的是第一次做这样出格,且没有底的事情。
她的宫灯倘若落到哪里,被人捡了去,可怎么办?
又或者是她在这里和沈承砚发生点什么,又被后院哪个女子碰上,可又怎么办?
许清露特别的谨慎,从来没有随心所欲的时候。
这个时候心弦紧绷。
却架不住沈承砚抽风啊。
他是真的很不要脸啊。
像是失了理智的登徒子,那么肆意。
许清露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她压低了声音,颤抖的问,“殿……殿下,您可是哪里不适?殿……下……不……不可……”
沈承砚却在她的耳畔,低语:“本宫很好,为何不可?”
“胡闹,太胡闹了!”
许清露都要急哭了。
这么疯的吗?
她玩不起啊。
她一个小小的侍妾,不,现在是庶妃,那也是什么都不是……
一个重生的萧侧妃,一个穿越的于侧妃,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沈承砚也不知怎的。
他本没想要做什么。
可走到花园里,他的脑子里就情不自禁的出现了许清露所看话本子的画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黑夜的原因。
他再也不想那般端着,再也不想那般克制。
只想随心所欲。
大概人都有猎奇心理。
他瞧着,想到了那画面,便心生了妄念,只想一探究竟。
他将一路上神思游走的许清露带到了这里来。
那种冲动无限的扩大,将他的理智吞噬。
大概是在许清露的跟前,轻松惯了,肆意惯了,他便不想克制了。随心做事。
许清露扁着小嘴儿,也不求了。
随了他吧。
他现在就是个疯子。
她拒绝不了。
只是她惯来喜欢享受,这鬼地方,她心里很不喜欢!
石头。
硌人的石头。
站着累。
很累。
后面……
许清露的脑子就没有太多的空闲去想其他了。
因为已经彻底的被占去。
仅剩的一丝克制,只是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响,省得被人发现。
同时谨慎的提防着身上有什么东西掉落,万一被人捡了去,那就是小把柄落人手里。
大概是因为她太谨慎,又太紧张。
倒让肆意的沈承砚领略到不同的风光。
夜幽深。
万籁俱静。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于秋月,一人百无聊赖的走在无人的花园里。
近来因为杂交水稻的原因。
沈承砚很久没有进后院了。
后院女子不多。
萧思柔有孕,不能伺候沈承砚。
太子妃那里也就两日,吃个饭,坐坐,那是沈承砚给她最后的体面。
钱良娣那位跟个隐形人一样,没有什么存在感。
目前沈承砚也就经常去露微院,和她的院里坐坐。
不得不说那个没出息的许庶妃,倒是命好,生了一个可人的三郡主。
别的不说。
于秋月自己都挺喜欢小郡主的,这萌娃要放现代去,她分分钟钟能让她火爆网络。
她看着都心生了羡慕,也希望自己能生个这么可爱的娃。
可是沈承砚忙公事,天天忙公事。
要不就是去各院看看孩子,有时甚至不留宿。
一个克己复礼,端方自持,不沉迷女色的储君,那是大庆百姓之福。
这样的沈承砚亦让于秋月着迷。
她数次撩拨,就想见他情动之时,可否会有意乱情迷,可否放下端方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