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她一个人的房间里,周筱笙痛苦地滑落在低,她微微撩开后背的布料,努力看去。
手下,一片红得触目。
她艰难地撑着地面,忍着痛翻出手机,看了一眼页面,然后侧身找了一个不压痛处的姿势编辑了一串消息。
“韩总在地下室。”
他没有带白齐,他又不可能单独来,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白齐在停车场。
编辑完,周筱笙也没了力气的垂下手,许久才缓慢起身离开。
由于后腰伤口的牵扯,周筱笙忙到很晚才离开俱乐部。
“和一个仇人结婚,你觉得呢?”
“爱,你配吗?”
白日里他的话在此时的黑夜里顺着窗边的爬山虎绕住周筱笙的全身,她倚在桌前,一遍又一遍接受着凌迟。
痛,从夜幕深处袭来。
心口连着手心刺痛地她本能地去攥住掌心的异处,仿佛那样可以抵消心里的伤痛。
“喝酒可以解愁啊。”
脑海里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她问父亲的一句话。
“爸爸,你为什么要喝酒啊。”
“喝酒可以解愁啊。”
“愁是什么啊?”
那时父亲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
现在她知道了。
她抻着桌面起身,看了一眼就能看全的屋子,跌跌撞撞的翻找着东西。
“我好像不爱喝酒。”她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今天晚上有朋友?”怡姨看到周筱笙从货架上拿起的酒,嗑瓜子的手顿住。
“嗯,怡姨多少钱。”周筱笙扯着嘴角,将胡乱拿的酒放在柜台上。
怡姨看了一眼,皱眉地拿起其中的几瓶酒往货架走,“25%?你要去医院啊!这个4%的可以。”
“嗯,谢谢怡姨。”周筱笙一个劲的笑着,朝怡姨说着。
付钱了,周筱笙提着酒出去时,怡姨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酒不能解万难。”
周筱笙面上开始有了裂缝,她明白怡姨看出她有心事,她含糊“嗯”了一声离开了。
橘黄的灯影撒在路面,镀上几分的朦胧。
周筱笙有些迷恋地跳转着自己,迷糊中,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
站稳时,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晃了晃头,低眸看了眼手中的酒,傻笑着,“自己还没有喝酒呢。”
一通电话响了起来。
“喂?”
“好你个老周,多久了才联系,还是我打电话给你,死哪去了?”没等周筱笙缓过来,肖芸姝的声音就从手机里头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