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离开了,段豪叹了口气。过了十几分钟,拿着短笛的青年来了。段豪还发现,前厅中有一些客人的位置一直没变,他们一直没走。范宁他们也是。
表演开始,短笛的音色比较尖锐,其实不太适合在酒吧这地方演奏,但青年吹奏出来的声音却很轻微柔和,他选的曲子不错。
很快段豪脑中又出现了幻想。他回到了第一次去海边的时候,虽然那天是个阴天,海面上都是大雾,但依旧是一次难得的看海,也是他唯一一次看海。这样说也不准确,前端时间他可是在异世界的海上漂泊了好久。
段豪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不真实,醒了过来,而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或悲或喜。
“你醒了?”有人问道,是范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来到了段豪身边,胸前的项链发出耀眼的光芒。
“还好有范白在,不然就跟大家一样了,就连我叔伯都抵挡不住。”范宁说道,对于段豪很快醒来这事,他没有多惊讶。
“叫他停下吗?”段豪注意到整个前厅已经乱了。
“嗯。”
段豪走上舞台,说道:“喂,先停下,表演停止。”
短笛声淡去,青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段豪看了看客人,大部分人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范宁的两个叔伯醒了,其中一人提了个箱子过来。
范宁走上前去,对青年说道:“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表演得很不错,奖励你一个新的短笛,罗斯雅品牌。”
箱子打开,一个非常精美的短笛出现,这时候段豪只好承认短笛确实还有很多面孔。青年放下手中的短笛,拿起罗斯雅短笛,非常高兴。
“既然如此,接下来你用新短笛演奏几曲怎么样?”范宁微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
“期待你的表演。”范宁和家里人回到了位置上。青年将原来的短笛放进箱子里,开始用新短笛演奏。
效果很不好,青年才吹奏了几声,便尴尬地停下了,还一脸疑惑地调试短笛。这几声让还没清醒的客人都吓醒了。段豪看了看范宁,想知道怎么回事。
只见范宁的两个叔伯满脸冷漠地走上舞台,一个制住了青年,一个拿起了装着短笛的箱子。名贵的罗斯雅短笛掉在地上,除了青年,没人在乎它。
这时候前厅的一些客人突然站起,段豪这时才明白这些都是范宁家的人,数一数竟然有二十几位。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要报警!老板呢?老板呢?金老板!”青年大叫着被掳走了。
金多宝好像也在后台看到了前厅的状况,立马小跑了过来,到范宁跟前停下,小心翼翼问道:“范老板,我这,是......”
“没事,你没做错什么,段豪做得很好。”
范宁带着家族的人离开了,金多宝战战兢兢地送他们离开,回到店里后赶紧小跑到段豪面前问是咋回事。
“老板不用多想了,现在安排好剩下三人的表演才是应该做的。”
“哦!哦!你说的对,可不能让这刚开张的项目就黄了。”金多宝赶紧跑回办公室。
前厅的人突然就少了,客人们都小声议论着刚才的事情。这金老板都吓得忘记安抚客人情绪了。按理说,难道范宁不怕影响了酒吧生意么?
小李这人是个人精,场面由他控制了下来,段豪也省得自己费力气。段豪静下心来继续工作,等后面再问范宁消息,也许对自己的情况会有帮助。
“豪哥?范大老板为什么突然抓走了那人,你知道不?透露点消息给兄弟?”小李凑了过来,悄悄问道。
段豪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们吧。”
“啊,那他是我们跟老板选出来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安心工作吧。”
“你拿着这笛子干什么?”
“呃,我在想怎么处理,先放着,然后等范大老板来拿?”
“先放金老板那里吧。”
这几天过得都不平静,回出租屋的路上,段豪总是警惕着会不会有奇怪的人。第二天,段豪买早饭,顺便打听那栋居民楼的事情,结果店老板对此避讳不提。这让段豪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那栋楼应该已经空了。
突然段豪感觉今天有点安静,然后发现是那户吹喇叭的人家没动静。阳台的东西都还在,可能是不在家。当段豪离开早餐店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女人,提着赶早买的菜,段豪认出是那户人家的孩子他妈。
那个小男孩给段豪的感觉太奇怪,于是问道:“你好?你是那户的吗?你好?”
女人抬起头来,见眼前这人指着她家阳台。“是啊,有什么事吗?”
“哦,今天没听到小孩吹喇叭的声音,家里是没人吗?”
“啊,对,他发烧了,在医院,可能过几天又会打扰大家了,不好意思啊,我会叫他小声点的,也不要乱吹,哈,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祝他早日康复吧,小孩子嘛,都是这样。”
“哈,刚才看你一直握着拳头,我还以为你是来,呃,哈,想多了,不好意思啊。”
女人上楼了。段豪抬起了手,握着拳头?没有吧?
自己的左手握着拳,但自己却没注意到。当段豪注意到的时候,左胳膊的肌肉早已酸麻。想松开,却发现做不到。段豪顿时有些慌了,他又用右手去掰,结果在要掰开的时候脑中突然浮现各种令人烦躁的想法,当握紧拳头的时候又没事了。
这一切应该都是那晚的万灵升腾和短笛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