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锦刚落座,不远处的人员躁动,提醒宴会快要开始,彼时邹夫人携女来请温荷华,打断李慕锦的问话。
“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请公主王妃前往临春园落座。”
临春园是罗国公专门为邹夫人置办的养花园子,虽是养花但琴室茶房作画娱乐的地方俱全,她们到时已有不少人在此等候。
四下望去,仍不见宁清月。
李慕锦知道温荷华在找宁清月,顺着温荷华的视线轻瞟而后轻飘飘的说道:“别找了,她呀一时半会是不会来的。”
温荷华收回目光,诧异,“你知道她在哪?”
“她呀正和雪茹在后花园的竹林,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李慕锦又嘀咕了一句,“指不定红杏出墙呢。”
本以为声音够小,温荷华没有听到,谁知一回头就对上那双犀利的双眸。
心里一抖,赶紧解释,“我也是出于担心才这么说的。”
温荷华这才转身,却是朝着园外的方向走去。
“你不会要去找她吧?”
温荷华没有回答,李慕锦也不恼怒,转眼勾唇抱着看戏的态度跟上温荷华。
“我看宁侧妃也没那个胆子出墙,这你大可放心。”
李慕锦絮叨了一路,温荷华始终拧着眉头,全然没将她的话听进去。
不觉间,她们已来到竹林附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呼叫,声音透着无助。
温嬷嬷仔细听了又听,“好像是宁侧妃的声音。”
李慕锦收了玩笑的心,“听这声音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温荷华对雪兰说道:“快过去看看。”
雪兰会武提前去了竹林,随后她们也小跑到那里。
只见雪兰将剑架在一名男子的脖颈处,而那名男子双膝跪地动弹不得,男子看到李慕锦,双腿又是一软跪坐在在地上。
石桌上趴着一名衣衫不整不停抽泣的妇人。
李慕锦看到那熟悉的衣料颜色,顾不得提裙赶忙跑至她的身边,小心的为她整理衣衫,而后抱在怀中。
虽然李慕锦讨厌宁清月,平时也只是嘴上说些不喜的话,如今看到她被人欺负狼狈于此,不免还是会心疼。
“好好的,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李慕锦低声细语,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宁清月。
宁清月惊魂恍惚,紧紧抓着李慕锦的袖边,不停的颤抖,对于李慕锦的话仿若未闻。
温荷华闻声对李慕锦说道:“你先带她离开。”
李慕锦点头把宁清月裹严实后扶着她离开,并一起带走倒在地上的雪茹。
她们离开后,温荷华转头利索的拂袖用手背扇了那男子的脸,那男子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脸被扇到一侧时净白的脸上顿时呈现红印子。
温荷华俯视那男子,气势压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国公府欺辱皇室宗亲!”
倏尔提高声调,美目凌然,“——你好大的胆子!”
男子被打的脑子嗡嗡作响,本想唾骂回去时听到“皇室宗亲”,彻底没了底气,说话结巴不利,“我一时鬼迷心窍,垂涎夫人的美貌,我……我该死,我知错,请王妃责罚。”
温荷华端坐在身侧的石凳上,温柔的笑像是杀人的刀,“责罚?我是客人,这种事理应国公夫人出面解决。”
温嬷嬷心领神会,不时便将邹夫人请来。
邹夫人疾步如风,只想立刻见到坏她宴会的贼子。
可入了竹林,见到那人时她便傻了眼,不因别的正因那男子是太常卿的幺儿——宋洐泽,为人忠诚古板,外人戏称“呆子”。
所以邹夫人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下药凌辱宁清月之人,试图替他辩解,“王妃,您是不是弄错了,洐泽为人敦厚老实,绝不会做出龌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