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荷华怒声打断邹夫人的话,“那邹夫人就是在质疑我抓错了人,公主抓错了人?”
邹夫人忙屈膝答,“不敢”
温荷华紧追逼问,“是不敢还是不是?”
对面来势汹汹,邹夫人落下风,“不是”
“既如此,邹夫人也认同是他对宁侧妃行不轨之事。”
“不是这样的。”
温荷华扶案站起,“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邹夫人你到底是何意,难不成你是怕毁了国公府的名声,意图包庇他。”
“王妃!”
邹夫人急于辩解,无意中厉声高呵,引来温荷华的眼神警告。
“我就说朝花宴连续举办了多年,从未有过差池。今日却出了此等不堪的事情,仔细想来邹夫人是嫌宁侧妃为庶人,你起瞧不起她却碍于身份,又顾虑国公府的名誉,所以找了外男来做这种事,邹夫人明知宴会规矩,却为了毁我王府名声,亲自坏了规矩。”
“邹夫人可真厉害啊!”
邹夫人每解释一次温荷华就事情说大一次,直到邹夫人没了任何选择才罢休。
邹夫人眼见事情越来越大,垂眸狠了狠心不再护着宋洐泽,“王妃误会了,是我太过繁忙一时不察,让贼子钻了空,害了宁侧妃。请王妃责罚,至于这贼子,全凭王妃处置。
温荷华与邹夫人争得不可开交,宋洐泽无从插嘴,好不容易等到她们有缓和下来的趋势,却听到邹夫人不再维护他,讲他交由温荷华处理时,狗急跳墙把矛头指向邹夫人。
“邹夫人,是你让我来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是了,今日宋洐泽能出现在这里的确是邹夫人的邀请,邹夫人之所以邀请他,是因他是邹夫人千挑万选的准女婿,在此事之前来这里参加宴会的贵人皆不知他在此。
“我是让你来,可没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邹夫人听了也是恼怒,同时谎言不攻自破,话音落地,她心虚的看向温荷华,而温荷华依旧是端庄优雅的保持笑,可那双漆黑的眸告诉她,温荷华并不是什么心软之人。
邹夫人第一次放下身段求人,“……王妃”
“谁是谁非,我分的清。”
温荷华慢条斯理的说对出宋洐泽的责罚。
“把他带到大理寺。”
宋洐泽挣扎着反抗,奈何他一个读书人且脖颈处还悬着随时都能要他命的剑,只能跪求温荷华,“……求王妃饶了我这一次,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面对宋洐泽的哭悔,温荷华也只是往远处挪了挪脚步,以免他的唾沫星子溅到衣服上,而后说道:“还不赶紧带走。”
雪兰劈手将他打晕扛在肩上,借竹子之力纵身消失在竹林。
“他说的不无道理,这是国公府邸宁侧妃在这里遭遇歹人,邹夫人亦有责任。”
邹夫人立刻赔笑道歉,“明日我定登门谢罪。”
“好,即事情已了,我就先回府陪宁侧妃,毕竟她在你这受了惊吓,万一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办法向王爷交代。”
邹夫人听后心虚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温荷华很满意她的反应,说了题外话:“邹夫人爱花,肯定知道魏紫对水肥的要求极其苛刻,若不对它精心照料,怕难以养活。
“我曾多次见宁侧妃半日都守着魏紫寸步不离,邹夫人每日有那么多的花要照料,实在是为难邹夫人了。”
邹夫人立刻会意,“宁侧妃爱花入骨,我自愧不如,今日又让她蒙受委屈,若继续将魏紫留在这里我实在是无法心安,想想还是完璧归赵,心中方能踏实。”
“邹夫人言重了,况且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王妃就当我是拿它赔罪了。”
温荷华露出无奈之情,“邹夫人如此执意,那我就替宁侧妃同意了。”
“多谢王妃。”
看着温荷华上轿后,邹夫人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