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藏在龙袍中握着龙椅的手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而开始泛白。
刘忠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情绪,于是怒道:“大胆严峻,皇上问你话你竟敢如此敷衍。”
他作为皇帝的贴身大太监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借此训斥一番,从而表达皇帝的不快罢了。
严峻依然不语,就好似耳中什么都没有传来一样。
“咳咳”,景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声音越来越大,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刘忠着急了,随手将奏折放到一旁慌忙想要靠近景帝身侧为他抚背,却被景帝伸出一只手拦了下来。
刘忠立马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转身道:“今日朝会到此结束,诸位回家立刻将解决之法呈上。”
话落,诸多大臣再跪:“臣等告退。”
一句问候也没有,一句保重也没有。
这便是如今的皇宫,朝堂!
待到诸多大臣退下,站立于殿外的御林军齐齐涌入金銮殿中将景帝围绕中间开始撤回寝宫。
……
“废物,都是些废物。”,一个天旱,一个北狄就将我大炎逼到这种地步了嘛?还敢将祸乱之源归咎于朕的头上,他严峻真的好大的胆子。”,景帝在养心殿中大发雷霆之怒。
大殿内外的太监宫女齐刷刷跪倒在地,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刘忠你说说,北凉之祸与朕何干?”,景帝转身问向站在一旁的大太监刘忠。
刘忠慌忙跪地道:“北凉之祸患,亘古便有。大旱一直是此地不可除的灾害,至于北狄人的骚乱虽然此次比以往更甚,但那同样亘古有之与陛下无关,与皇室无关。”
刘忠的回答很显然讨得了景帝圣心,笑道:“你倒是个有眼力见的狗奴才,起来吧。”
“奴才谢陛下夸赞,伺候陛下是奴才分内之事。”,刘忠又是一剂马匹拍下,景帝脸上笑容更甚。
“但是此事不解决也是个麻烦事啊,刘忠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刘忠闻言沉思片刻道:“奴才倒是有个想法,但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哦,你说。”,景帝毫不犹豫道。
说罢,刘忠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知。
得知刘忠的想法景帝在养心殿中徘徊许久,最终道:“就按你说的办,可是派谁去呢?”
景帝百思不解。
“云妃之子。”,刘忠暗戳戳道。
景帝踱着的步子一顿,“你说朕的五子,景凡?”
刘忠微微点头,随即解释道:“云妃娘娘的父亲云帆曾担任过北凉郡守,虽说早已不在任职可是毕竟以此为由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云无忌还在那边,如果朕这儿子不安分又待如何?”
景帝有点不放心,毕竟云无忌还在北凉手握重权,二人一旦有反心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如果陛下您不拨钱粮呢?百姓会不会将过错怪罪在云家身上?”
“到时候想要平民乱就得……五殿下是您的儿子,可那云无忌不是,他只是国舅爷而已,一个办事不利,为官无用的罪臣罢了。”,刘忠一字一句的解释终于让景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奴才,你还真是个好奴才。说吧要什么奖赏。”,景帝笑道。
“奴才不敢。”,刘忠回道。
“来人,将这狗奴才拉出去重杖一百大板。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算计皇家大事?你算计国舅爷也就算了,你还敢算计真的的亲儿子?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不成?”,景帝暴怒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荡。
跪在地上的刘忠也早已被拉下领赏去了。
偌大的养心殿中只留下景帝一人,“这条老狗胆子最近是大了些,不过此计倒也可用。”
“来人,通知皇后娘娘接驾吧。”,景帝对外面值守的太监喊道。
“奴才领旨。”
太监得令后立马小跑向皇后娘娘居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