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空气是清新的，温度是寒冷的。

每天叫醒你的不是闹钟，而是嘈杂。

首先是鸽子哨，一圈一圈的，忽远忽近，然后是洗漱的、生煤炉、刷马桶、做早饭，自行车颠簸从胡同房前经过的声音，这些锅碗瓢盆交响曲中夹杂着大呼小叫，好一阵忙碌，带着浓烈地烟火气息。

曹文蛟闭上眼睛，蒙着头都挡不住这种声音，想好好睡觉，别想了。

“蛟儿，起来了嘛。”

“起来了……”

曹文蛟依依不舍离开温暖的被窝，迷迷糊糊想洗漱，发现暖壶没热水了。

他端着洗脸盆就去父母屋洗，可刚出门，一股寒气涌了进来，瞬间打个激灵，就遇见于丽。

她刚刚从闫家厨房出来。

于丽看他睡意朦胧，浑身说不出的慵懒劲，头发支楞八翘，忍不住嘴角一笑，随后收敛，转身去了西厢房。

曹文蛟见到她立马来了精神，刚要打招呼，就看到小媳妇躲瘟神一样跑了。

就很气啊！

之前好好的，可那次看电影之后，这小媳妇就有意无意躲着他，即便是碰面了，也绕着他走，一点不想跟他聊骚。

这让曹文蛟很伤心啊，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躲什么躲啊。

刚吃完早饭，准备上班的易中海，一出家门，就看到躲躲闪闪的傻柱，一手捂着脸，快步流星往外急走，说话间，都小跑起来了。

“柱子，柱子……何雨柱，鬼鬼祟祟干什么去？”易中海觉得奇怪，喊了几句才把这小子喊住。

傻柱用手遮遮掩掩挡着脸，“哎吆，一大爷，吓我一跳，这大早上的，喊什么喊。”

易中海过来，皱眉看着他：“挡着脸干嘛？怕见人啊？”

“这不太好看嘛，怕这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看了控制不住自己，以后对我茶不思饭不想，那两口子日子是没法过了。”

“少给我臭贫，我看看。”

“甭看了，没什么可看的……”

傻柱不让看，易中海就好奇，两人拉扯中，一张猪头脸就露了出来。

傻柱整张脸浮肿，眼睁肿的不开，漏着一双小缝隙，一对嘴唇如肥香肠挂着。

“嘶！”易中海看到后，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谁打的，下手忒黑了！”

听到声，秦淮如也出来了，定睛看到院里两人，“哎吆，柱，柱子，你，你的脸……”

傻柱闻言一看，惊慌连忙挡住脸，解释道：“没谁，没谁，我自己昨天晚上睡觉，从床上滚地上了摔的。”

“你蒙谁呢，这是摔的？”

“就是摔的。”傻柱一口咬定昨晚摔的，实在没脸说出口，是被曹文蛟打的，

被一个孩子打了，他往后脸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询问许久，傻柱不肯说实话，秦淮如貌似很关心似的回家拿了药酒，亲自给傻柱上药。

傻柱乐的屁颠屁颠的，感觉脸也没那么疼了。

何雨水一早起来，看到傻柱肿大的猪脸，震惊说不出话来，询问他是谁打的，怎么这么狠？

傻柱咬死了摔的，何雨水心疼的直哭，嘴里说着谁这么狠呀之类的话，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呢。

她知道是谁教训的傻哥了，昨晚曹文蛟那臭小子说帮你自己教训傻哥，她还以为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来真的。

这个弟弟真让人喜欢到心尖尖了，太贴心了。

想想昨天晚上自己抱着他，趴在他怀里睡着了，睡的好安心，好舒服，一觉到天亮，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