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屑,厌恶。
可眼前这人不同,并不因为她的容貌而动心,也没有任何威胁,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尽管依然可恶至极,但她就是喜欢。
这一刻,她又恢复到了今早的那般样子,“我就是想给你,但你敢要吗?”
任何家族或宗门,只要发现对方修习了自家功法可却不是自家人,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挫骨扬灰。
江北澈道:“像你这种世家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你只要敢给,我就敢要。”
长孙月道:“要几次?”
“要……呃……”江北澈止住话语,看着笑吟吟的长孙月。
这个女人,又开始皮子痒,俨然一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我家族的功法乃是不传之秘,给了你,这天下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不过我倒是从一位长辈那里得到过一门功法。”
“你既然是符师,想来应该有大用。”
长孙月喝着从茶壶里倒出的茶水,却不容许江北澈触碰。
这既然是自己买的,就该是自己享用。
江北澈也不争抢,他确实想尝尝银霜丹霞到底是什么味道,但却也不想喝长孙月的口水。
“你长辈知道了能忍?”
长孙月笑道:“知道怕了?”
江北澈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长孙月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和他说,毕竟你怎么着也算是我的恩人,这段时间,我可是要吃你的、喝你的。”
江北澈总觉得她话里有话,那眼神看着就不太对劲。
长孙月道:“不过这功法我只能给你一个人,为了以防万一,不用纸笔,由我口授。”
江北澈收敛心神,“说吧。”
长孙月手指绕着垂落的长发,“这可是地品中等功法,你得坐近一点,隔墙有耳。”
江北澈起身,将凳子往长孙月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再近一点。”
“就这么近。”
“我嘴巴很臭?”
“等你把功法说了,说不定会变香。”
长孙月瞪了江北澈一眼,这人说话真是讨厌,一点不近人情,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明明他才是。
不然自己何至于沦落到靠卖功法换饭吃的地步。
长孙月道:“这部功法唤作八方风神,乃是一种身法,施展起来,不比你们符师画的缩地符,对了,你会画吧?那这功法倒是鸡肋了。”
江北澈觉得她是故意的。
哪怕是百里缩地符,也只有四品符师才能画。
这件事天下皆知,凭长孙月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这功法对他而言,确实属于最最最重要的那一类。
保命是头等大事,打不过就跑没啥可丢人的,了不起以后在敌人坟头蹦迪。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至于攻击手段,身为符师自然不会缺少,要是真想要,以后有机会再寻就是。
江北澈可不会认为,自己在拿到八方风神后,长孙月会继续给。
一部地品功法的价值,换两个定阳府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