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哦,忘了?”
怎么可能!赵绕常被戳破了谎言,咬牙切齿道:“这也是你算计好的?”
……香囊……这两个字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中了徐酒醇,一切都成了毫无意义的灰白,眩晕着。
一开始听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香囊,什么时候给他的?
等到记起,只剩愧疚。心中的自责开始泛滥,渐渐淹没他。只要一推断就可以得出结论,是自己给的那个香囊啊,自己给了那个未知姓名的门派来人的队伍了。这时那个天真的笑容还浮现在他面前呢,那时候自己还开着玩笑说想当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呵呵,呵。气血啊,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了吧。双收紧紧地捏住拳。是赵绕常干的吧。
为什么他会找上他们?就是因为那个香囊?不至于吧,徐娥焕说过的,她没有做小动作,不会算计她们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会算计她们的吗?现在你做了!”
徐娥焕看上去无所谓:“看来是我后面待你太好了。真的是,不能轻信别人哦。演演戏你就信啦?至于那个香囊,我本身可没有干什么,只是有时候,由青衣教送出去的东西本身就赋有了不一样的意义,更别说他的目标本来就是我,自然会更加关注。”
“也就是说,你和我分开以后,是去杀人了?”李春宫进一步,插嘴到。
赵绕常不可置否。
“你们,怎么对死人那么理所当然啊!”徐酒醇愤怒的低吼出声,心中的自责开始转变为愤怒。
“徐酒醇,真是过于幼稚啊,这个时代,相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徐娥焕一边道,一边向后退了一步。
赵绕常在这时笑了,在凝重的气氛里显得十分嚣张。“发现了?太迟了!”
下一秒,场景一变,熊敬国和赵绕常凭空消失,不对,是他们来到了另一个地点。
第一眼就是满眼的苍黄。它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地平线,单调的颜色总能带来几分孤寂,再加上此地荒无人烟、寸草不生,于是孤寂变成了死寂,哪怕被灼热的太阳炙烤着也无法减少他们心中的冷意。
三人被困在了这个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除了天边那火红的太阳逐渐西落,阳光转为金黄以外,他们始终没有看到一草一木,更别说马和人了。
水暂时不急,两个修道者都不是吃素的,随身携带着不少东西,还不怕腐烂,赶路也是极快,如果没有徐酒醇当作拖油瓶,他们会更快。
方向算是明确的,因为在“不远处”西边的天空上,一直升着一道烽烟,笔直地上升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
一路上气氛压抑。徐娥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酒醇一路嘴唇紧闭,眼神无彩,看样子就知道不准备说话,这让生性爱说话的李春宫倍感压抑。
只得没话找话,用力踩了几脚脚下的沙子,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里并不是真正的沙漠啊。我就说吧,那个赵绕常是不可能那么强的,能把我们一下子传送到北荒之地。”
徐娥焕接过话头,尽管言简意赅,说跟没说一样,但是仍然没让感到李春宫难堪。
“嗯。”
“这里虽然大致看上去像是真的,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虚假的的地方,比如……”李春宫弯腰捧起一抔沙,这里的沙子全都是模模糊糊的,没有明确的边界,更别说颗粒状了,“这应该是那个所谓的‘意境’吧。”
“大概。”
“可是,‘意境’应该是闻质境的儒家修士才会的本命神通啊,那个赵绕常不是才天命境吗?”
“大概有什么法器可以让他提前使用出来吧。”难得说多了。
“看他的‘意境’是偏重意象而非重实质,这应该是由哪首诗开拓来的吧,毕竟诗重意象。要是他能用文章来开阔那么大的‘意境’,那么他还不至于是无名之辈,文气应该响震九州了吧。”
话中带刺,再加上李春宫露骨的讽刺语气,把赵绕常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踹他一脚。
在“意境”里,发动它的儒士就如同这世界的老天爷一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这世界,使其抹杀困在这里面的一切。
不过有个的前提,那也是另外修行道路上的修炼者与自己差不多修为的儒士战斗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推测出这个“意境”的中枢诗是什么,然后顺着诗的指引来走出意境。
一旦走出,为了发动意境而耗费了大部分灵力的儒士自然就只能挨打。不过,除了儒家,好想很少有人来钻研诗这种东西。
当然,如果你可以碾着人家,那当然不用管这些。
……
“都走了半个时辰了!为什么那烟一点都没有变大的迹象!”赵绕常一直在心里默默地计量时间,确保自己没有陷入关于时间的困局,然而在足足半个时辰后,不仅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西边的太阳也没有西坠现象。
“这家伙,是想让我们累死和渴死在里面啊!”
除了徐酒醇还是那一脸死相,还有徐娥焕听了这个竟也是一脸淡然,那样子像是在说,我习惯了。
习惯你大爷,谁会习惯死啊,反正我不会,李春宫吐槽道,不过就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虽说他现在比徐娥焕强了,但对于过去那家伙为了锻炼自己埋下的一路“炸弹”,如今想来心有余悸,留下一大块心理阴影。
真的,那时候差点被人杀了。
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隐隐地轰鸣声,恍若天雷滚滚,但是这声音自从出现之后就一直持续着,没有雷声的间断性,而且此时万里无云,哪来的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