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折竹看得仔细,自是瞧出来了。
没用多久,李折竹就轻易猜到了“那就是有了”
“阿竹!”华芜衡还想再劝,一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样子。
“既然师父不说,那这个答案我就自己去找”李折竹确认了还有办法这件事,和华芜衡行礼后匆匆告别。
任由身后的华芜衡怎样叫唤自己她都置若罔闻,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走。
李折竹去了藏书阁,又旁敲侧击地问了掌门杨孜,没用半天就知晓了那个没从华芜衡口中问出的答案。
虽然办法找到了,李折竹却没感到松了口气,反而面色更沉重了。难怪华芜衡不愿意告诉自己,原来如此。
华芜衡说的话没错,舍一人救天下,这很值得。只不过这一回,舍的这个人,是她自己。
刻不容缓,李折竹不敢多耽误,她立马开始闭关,地点是自己的住处。
她关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没日没夜地修习,她怕出现意外,一刻也不敢停歇。
一一
一天夜里。
有灵从后山回来,忽然在远处瞧见一个黑影从外面进来,蒙着面,穿着夜行衣举动异常鬼祟。
有灵怕打草惊蛇,于是远远跟着那人,一直到了柳问衫的住所,那个黑衣人才停下。
有灵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心中忍不住猜测,莫非是想行刺师姨?
他不放心,等黑衣人摸黑从窗口蹿了进去,立马跟上身体贴在门外,耳朵靠着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柳问衫”黑衣人拉下遮面的黑布,看向从床上起身朝自己走过来的柳问衫。
柳问衫举着蜡烛,借着烛火细微的光亮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后手抖了一下“你怎么来这里了?”
“不来,我怎么找你?”那人反问。
“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柳问衫没好气地开口。
静了一瞬,男人毫不客气地坐下来给自己到了杯茶水,细细品尝,语气阴森“柳仙师还真是健忘啊,你这条命是谁给的,嗯?”
听到这里,有灵沉着一张脸,内心复杂,原来这人师姨认识。但听两人的对话,关系好像并不算和谐。
“不用你说,我自然记得”柳问衫不耐烦地反驳。
男人冷笑道“记得就好,应该不会太久主上就会彻底苏醒,到那个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把风清派剿灭个干净”
柳问衫蹙着眉,语气不满“主上根本没打算做这些,你背着主上擅自做主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男人似乎被激怒了,猛地站起来抬手捏住柳问衫的下巴“主上是魔族,他就算再不愿意承认最终也会变成魔君,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你以为现在主上这副样子不愿意伤害那些人你就什么都不做,别忘了,主上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怎么吩咐你我做事的”
他松开柳问衫,愤愤不平地呵斥“这些年里主上在两个人格里来回切换,没让你干过什么事,你逍遥了这么久也该认清自己的位置了。柳问衫,别再试图反抗我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就杀了我,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主上也和我说过,绝对不可以伤害师姐”柳问衫振振有词,直面看着男人。
“那个女人,你把她当师姐,主上未必真的在乎她的死活,主上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意这种小情小爱?别傻了,就算现在的路行舟对她有意思,但在真正的路惊舟眼里她什么都不是”男人讥笑,又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柳问衫“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你就等着主上回归的那天,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这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柳问衫不用问也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有灵离开了这里,无意间发现了柳问衫的身份,和魔族人暗通款曲,还有路惊舟是魔族中人的事实。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他只是有些唏嘘,师父和路师伯的结局。也替李折竹担心,明白大家都不会有好结果。
他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住处,和往日一样关上门上塌休息,然后当做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