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就是袁琞,她手上拎着一个包,看上去像是正准备出门。
“你们是……?”袁琞上下打量着刘向和郑亚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郑亚桥取出证件向着袁琞展示了一下,“你好,袁女士是吧?我是滨江刑侦支队的,有些事情想和你了解一下。”
袁琞迟疑了一下,转身进了屋子,“你们进来吧,帮我把门带上。”
在沙发上坐定,袁琞轻声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想知道什么?”
“袁女士,请问,你认识不认识常北国?”刘向开门见山,直接问了起来。
“常北国?嗯,听说过,不过我和他不认识。”袁琞回答着,可在刘向的眼里,袁琞的表情有些怪异。
刘向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么,袁女士,你这次的事情方便说说吗?”
“什么事?你是说和文教局的经济纠纷?”袁琞反问了一句,“这有啥好说的,都过去了。”
“因为你的事情可能涉及到其他案子,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将你和文教局的纠纷,详细的再说一遍。”
“和其他案子有关系?”袁琞有些不相信,“我和文教局之间只是经济纠纷,怎么可能和其他案子有关系?”
刘向盯着袁琞的眼睛,“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常北国,他自杀了,而他似乎和你的案子有些关系。”
郑亚桥诧异的看向刘向,什么时候说过,常北国的案子和袁琞的案子有关联?
然而他马上就发现,袁琞的脸色彻底变了。
“不可能,常北国死了?这怎么可能?”袁琞差不多是尖叫出来的,听得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常北国吗?”刘向追问了一句。
“我……我……”袁琞张着嘴结巴了半天,最终都化作一声长叹。
袁琞和常北国是认识的。
当时,常北国还是文教局的副局长,而袁琞商店和文教局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是常北国那时候定下的。
“常局长是个好人。”这是袁琞给常北国的评价。
常北国这个人不贪,逢年过节送点烟酒,常北国会笑纳,除此之外,真正的回扣他是不伸手的。
“我给他送的最大的一次礼,就是一箱子茅酒。所以,当我听说他犯了错误被处分,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所以,我害怕了,从他到政协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刘向皱着眉头,从袁琞的话来看,常北国的确能算个好人。既然这样,那自己了解到的常北国的情况,就有问题了。
“那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琞也豁出去了,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干脆都说了吧。
“当年,常北国还在的时候,文教局那边的结账回款很准时,可常北国走了之后,这个账目就开始不那么顺利了。”
“到前两个月,文教局已经拖欠了我270万左右的货款了,再不结账,我这个店就要倒了。”
“我也是没办法,就直接找到了文教局的局长陶德郐。一开始,陶德郐就不断敷衍我,直到前些日子,县里的经侦就把我抓了。”
“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刘向从薄方奇那里大概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