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怎么看？”许宁垂下眼睑，修长的指骨在桌子边缘划过。

赵合陌耸耸肩，“无所谓啊。”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顺其自然吧，人在暗我在明，局势本就对我不利，我还能怎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莫名觉得那个少女不会伤害她，那是一种从心底里自然而然产生的信任感。

连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因为这根本不合常理。她性格有几分多疑，并不会轻信他人。

她暗暗敛下神思，这种感觉未免太过荒诞而不可信，她只是蹙了蹙眉，并未详细告知许宁。

“不。”许宁闻言缓缓抬眸，“如今的局势非但不会对你不利，对你而言反而十分有利。”

这次许宁很少见的说了很长一句话，赵合陌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话中意思。

“为何这么说？”她眨了眨眼，一时没能想明白。

“那个人，是在帮你。”许宁淡淡看向她肩膀上的浅灰，莹白修长的食指捻了一点下来，给她摊在鼻尖。

“这是……迷迭香？”难怪她会轻而易举被下了幻术，原来在无声无息之间，就被人用了香。

这种无形的东西……最致死。

“为师初初也以为是迷迭香。”许宁收回手指，漂亮如星河的眼睛微垂，眼睫蹁跹，“但这是另一种香。”

“唔？”赵合陌愣了愣，刚才闻香的那一刻她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

“也能达到致幻的辅助作用，它是和迷迭香很类似的沅虞香。”许宁顿了顿，本来微垂的眼瞳抬起，直直望进她眼里，“来自南疆。”

“可是……就算它是什么沅虞香，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啊。”赵合陌没听说过什么沅虞香，但根据许宁的叙述，

，这两者在某种意义上的本质是没有区别的吧。至于为什么许宁说的有利与这沅虞香挂钩，她实在没看出有什么必然联系。

“不同。”许宁摇了摇头，鸦发微垂，“沅虞香还有遮掩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