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紧了紧。太过大意，因为女孩胡乱的哭泣就忘记了女孩的强大理智。她缺乏的，其实只是一个冷却的时间。

她一旦反应过来，就会立马发现事物的漏洞。

他淡淡懊恼。

对面女孩折掉挡路的一根枯枝，发出咔嚓的声响。

她缓缓开口。

“师父一定知道什么对吧？”赵合陌声音冷冷的，“而且是我难以想象的巨大的一部分。”

“我以为师父可以信赖。”女孩冷淡地站定，眸色黑暗翻滚，“没想到还是徒儿自以为是。”

“师父而今连感情牌都会打了。”赵合陌冷笑了一声，“真是徒儿低估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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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冷嘲热讽的挖苦。

许宁微微抿唇，却并未把这些言论放在心上，反而心里只是有几分不安地想，他要怎样既不透露那件事又取得女孩原谅。

女孩步步紧逼，“反正我从来都自由散漫惯了，而今离开师父也没有什么影响。”

“徒儿给师父添了诸多麻烦，请求被驱逐出师门，请先生放我离开。”

许宁瞳孔微缩，好看的蔷薇色唇瓣俞抿俞紧。脸色微微发白。

她说，放她离开。

她说，离开了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他辛苦教导许久。

他费尽心思，用尽一切办法想让她留下来，甚至丢弃底线般觉得这张麻烦的脸有用处。

可女孩又长大了一点。

现在却说，要他放她离开。

她不在乎他。

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