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静默不语。

赵合陌往许宁身旁挤了挤，扯了扯许宁的衣袖，“师父？”

许宁垂眸看她，女孩的眼眸闪着光彩，亮晶晶的不容忽视。

他点头，“好。”

之后又别开眼，安静坐在她身旁。

也只有她这样傻，不通一点人情世故，才会相信他的说辞。别家的小姐出门乘车，无论身份地位是否高贵，都会有软凳垫脚，万万不会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

她大抵永远都不会发现。

他如今也不懂自己为何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了。

只是想同女孩亲近一点。

再近一点。

赵合陌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窗外，离皇宫还相距甚远。

她百无聊赖地放下帘子，车马劳顿，许宁又不爱讲话，这路途未免太过枯燥，于是她眼神飘忽地瞟了瞟四周。

最后落在了许宁的衣服上。

一向干净平整的领口与袖口仿佛是因为刚刚抱她上车而微有褶皱。

赵合陌小小地歉疚了一下，伸手到许宁的领口处，小心翼翼地为他抚平。

许宁沉默看着伸向他领口的一双手。

因年幼而白嫩细小。

他不动声色地低了低头。

女孩似乎是满意了，收手的时候手指不小心就擦到了许宁的唇角。

许宁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