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垂着头,憋着尿,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念在奴才从您还是穿开裆裤的软包子就开始,一直伺候到如今您龙袍加身玉树临风的份上。
您可千万不要将奴才吓得尿裤子啊!
若不然,他的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还不快让张侍卫进来!”
钱多闻言,知道皇上这是饶恕他的罪过了。
于是心神一定,急忙应声:“是,奴才这就把张侍卫引进来。”
他从未面见过圣颜,自然不敢抬头窥视:“奴才参见皇上。”。
皇帝淡淡地嗯了一声,语气依旧不好地问道:“你有何事要禀告?”
“今儿个奴才在冷宫当值,恰巧看到一位女子鬼鬼祟祟的去了月悠亭,奴才心中生疑,便悄悄地跟了过去,却发现七皇子也在月悠亭,且两个人之间举止亲密。奴才想着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来禀告皇上。”
皇帝狭长的眸子忽得眯起,让人窥看不到眼中的情绪。
“你可看到那女子是何模样?”
张益达顿了顿,才低声开口:“奴才只瞧得见那女子穿着华贵,但是并未看到女子的模样。”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朝房外走:“去月悠亭。”
钱多闻言,急忙跟随到皇帝身后。
皇帝却猛地顿住步子,侧过脸瞥向钱多淡淡开口:“你留在这里。”
钱多惶恐的瞪大眼睛。
心中突然泛滥起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他,他这是要失宠了吗?
一想到这里,钱多就满眼委屈。
他不顾心中的怯意,直勾勾地盯着皇帝。
若是他在皇帝面前真的失了宠,那就不要怪他不顾尊卑的哭给皇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