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言臻被他们的目光盯得有些好笑,又接连吃了几片土豆才放下筷子。
“别盯着我了,这是粮食不是毒药,就算有毒也不会这么快发作。”
将士们这才讪讪地收回视线。
言臻起身,叮嘱厨子将土豆收起来,她则回了屋。
在农家小院抢救土豆时,言臻手背上溅了开水,这会儿起了一片水泡,看起来又红又肿。
言臻打开带来的箱笼找药,准备处理一下伤口,屋门开了,赵渊走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瓶烫伤膏和一盒针线,看了言臻一眼:“过来。”
言臻本以为他没注意自己烫伤的事,没想到他不仅注意到了,还带了药过来。
见他一副要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架势,言臻没拒绝,走过去在草席上坐下。
赵渊从针线盒中取出小针,先在烛火上过了一遍消毒,然后托起言臻的手:“会有些疼,你忍忍。”
言臻点头。
赵渊开始动手给她挑破手背上的水泡。
动手之前,赵渊做好了这个娇气的公主会疼得又喊又叫的心理准备,但一连挑了三四个水泡,她疼得哆嗦了两下,却一声不吭。
赵渊抬头看她。
见她神色淡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对上他的目光时还问:“怎么了?”
赵渊:“要是疼,你可以喊出来,本王不会笑话你的。”
言臻:“……那真是谢谢你了。”
她确实觉得疼,那是因为原主这个身体的耐受力不强。
这点小伤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挑破水泡,用干净帕子擦掉渗出来的组织液,涂了烫伤膏,伤算是处理完了。
“有劳主上。”言臻说着,打了个哈欠。
今天找土豆折腾了一天,她现在觉得又困又累。
“不客气。”赵渊收起烫伤膏和针线盒,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旁边一张草席坐下。
言臻:“……你不回屋睡觉?”
“我今晚歇在这儿。”
言臻转念一想就知道赵渊此举是为了什么。
无非是她吃了土豆,担心她半夜毒发,想守在这儿看着她。
“也罢。”言臻没赶他走,“你也躺下睡吧,我要是肚子疼了难受了就叫你。”
“嗯。”赵渊嘴上应着,却还是靠墙而坐,没有合眼。
言臻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过久,言臻感觉一只手悄悄探到自己鼻端,停了几瞬,像是在确定她还有没有呼吸。
发现她还活着,那只手很快就撤走了。
言臻迷迷糊糊中觉得赵渊这个举动有些好笑,但她困得厉害,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日,言臻像往常一样早起。
她出去洗漱时,明显感觉院子里的将士目光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瞟。
她一望过去,那些将士便立刻收回目光。
言臻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索性摊开双手大大方方地任由他们看。
“我没中毒。”
将士们:“……”
用过早食,言臻把所有将士都聚集到一起,跟他们解释了“土豆有毒”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