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雷人,不是重婚吧。”
“不是,你爸靠着唱戏的钱寄给战友的老婆,也会去看他们,帮点忙什么的,战友的儿子就认你爸做干爸。”
“我觉得老爸是个好人。”
“现在你爸年纪大了,唱不动了,战友的老婆也去世了,干儿子也成家立业了。哦,对,明天你可哪也别去,你干哥哥会带着他家人来我们家。”
“知道了。我吃完了,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来的有点突然。我得出门消化消化。”
“瞧你这孩子,淘气。”
“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也没什么大事啊。”我边梳头边说。
老妈嗯啊了两声,在我屋子仍不肯走,“对了玄子儿,你们组搬到老房子办公,感觉怎么样?”
“很好,冬暖夏凉,不用开空调,”我换好运动服,“我走了啊,抢红包去了啊。”
跟老妈急急忙忙道别,赶紧会米子去。
“玄子姐,都开始撒了你怎么才到啊,快点。”米子拽着我就跑。
“老板最后一次发红包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司仪撕扯着嗓门,圆润的老板乐呵呵的站在二楼靠着栏杆手里抓着一个袋子,边上两个工作人员扛着鼓风机,准备把撒下的红包吹下来的位置能均衡些。
红包雨如期而至,周围尽是举着手跳着尖叫着人们。蹲下去和米子一起加入抢红包的队伍中。有人在空中跳着抓红包,有人蹲在地上眼疾手快的捡红包。到处是兴奋的尖叫声、笑声、埋怨声夹杂着,刺激着每个人的脑神经,在场的人越发的疯狂抢着。边上有个六岁小女孩嘟嘟的笑脸扎着冲天辫,跟在大人后面屁颠屁颠的,小手半天才抓起一个,后面索性急哭了起来,大人似乎也没空理她,只是说了两句安慰话。我送了两个红包送给她,小女孩看到红包高兴的破涕为笑,还用满是鼻涕和眼泪的小脸蛋凑过来亲了我一下。虽然我和小米最后没有抢到几个,但这是一个有趣的过程。
太累了不想抢了,我起身的那一瞬间,看到松和小林的身影。
松和小林,似乎管不住自己的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蹲在地上贪婪的寻找着地上的目标。即使和别人同时抢到红包,他们两都会互相帮助的使劲拽回红包。松为了一个红包,撞开边上的人,近乎用扑上去的姿势,小林默契的配合着,两人兴奋的互相鼓励,“看,我们抢了好多呢。”小林把红包往背包里塞,松看着战果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玄子姐,你怎么不抢啊,都快没了。太好玩了,快来玩啊。”米子尖锐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松听到了。他兴奋的表情瞬间凝固,而后慢慢收回,拉下了脸。而小林还在旁边专心致志、卖力的抢着。我对松微微一笑。
此刻,我看到了丑陋。一种疗愈能量正从一个意外的方向出现,在谁都没有认识到时就开始发挥它微妙但有力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