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巨兴国际机场
一架线条流畅,银白机身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有地勤熟练的铺上红毯,两边分别站了五个人高马大穿西装带墨镜的男人,硬汉气息扑面而来。
不远处一架客机正在空姐的指引下有序的下客,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忍不住诧异,大概又是哪个有钱人吧。
舱门打开,时怨跨出来抬头看了眼天气,不错,艳阳高照,她喜欢。
时安跟在她身后“唰”的打开手里精致的蕾丝西洋伞,下面的保镖们看见时怨恭敬的鞠躬。
“嗒嗒,嗒嗒”
黑色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下悬梯,高开叉的金丝暗纹旗袍下白皙修长的美腿时隐时现,长到腰际的波浪卷发被一根玉簪松松挽了,水头极佳的碧绿簪子在乌黑的青丝里映衬的宛若一汪清泉。
若有识货的,只怕能一眼认出那是根不可多得的极品帝王绿玉簪,如此珍贵的东西竟就那样随意的插在发间,要是不小心摔碎了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可就没了!
身着白色燕尾服的时安亦步亦趋跟着,阳光照射下金丝边眼镜反着光,戴着白手套的手举着跟他气质一点也不相符的伞尽职尽责为前面的女人遮阳。
停在不远处一辆低调奢华的小车开到女人跟前,时安打开后座车门,一手扶着车框,另一手还不忘继续打伞,服务态度满分。
待时怨上了车他才收了伞坐到副驾。
另一边一个从客机上下来的男人朝这边瞟了一眼“嚯”了一声,原谅他们这些麻瓜只坐过机场大巴,不知道原来小车还能开进机场来接人,这大概真是个有钱又有权的吧。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开进市区,七拐八绕进了一处胡同,在一个朱红大门前停下。
牌匾上【时宅】二字带着岁月的痕迹。
早有人在此等候,又是个目测一米八五以上的大帅哥,弯腰开车手护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可惜从车里出来的时怨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入内。
这里是一处五进的大四合院,前三进保留了古香古色的韵味,后面的内院却与时俱进,空调电视样样不少。
时怨把自己摔在三米宽的大床上,慵懒的打了个呵欠,纤细的手指点着身下的被褥。
“时安,过来陪我睡一会儿嘛。”
“是小姐。”门外的时安没有犹豫跨进来。
时怨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男人怀里,门外就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小姐,有客上门。”是那个门口迎接的帅哥。
“啧,真讨厌。”嘴里说着讨厌,饱满的红唇微启在身旁男人削薄的唇上印下一吻,末了粉红的舌尖轻舔唇瓣,重新嬉笑着起身。
时怨走在前面,长发披散开,走动间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身后跟着两个身高长相皆是极品的男人,时容锐利的眼睛瞥向时安的嘴唇,眼里的敌意不加掩饰。
……
客厅里,时怨倒在时容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她更喜欢逗弄时安来着,可惜他不让她在外面乱来。
坐在下面的女孩儿飞快瞟了上首三人,捏着手指忐忑不安。
她太小了,成年了吗?
整个人白白嫩嫩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一米五五的身高让她看起来跟个糯米丸子似的,倒是某个地方发育的挺好,鼓鼓囊囊的,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童颜巨那啥?
“阮小姐,来都来了,说说吧。”时怨的注意力仿佛都放在了手中修长的手指上。
来都来了,杀伤力恐怖如斯。
阮书禾小鹿般的眼睛不安的眨动,半晌细软的声音磕磕巴巴讲述起她的故事。
……
阮书禾,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奶奶重男轻女,甚至在她小的时候将她丢弃到桥洞底下只为了让阮妈再生一个。
因此事阮爸带着母女俩跟家里断了关系,搬到S市定居,只定期给老家汇钱。
他们居住的小区是个老破小,七十多平的小房子是阮爸阮妈打拼多年才买下来的,没有房贷压力,生活还算安逸。
原本一家三口过着平淡幸福的日子,然而在阮书禾读初二时阮爸突发心梗倒在工地上,连救的机会都没有就去世了,工地老板出于人道主义赔了十万。
家里的顶梁柱突然没了,对于母女俩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然而生活还要继续,虽然多了十万赔偿款,但是花钱的地方还多,不能坐吃山空。
阮母学历不高,又是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最后好不容易在街道办得了个扫大街的活儿,工资不高勉强维持温饱。
阮妈每天下班回家给阮书禾做好饭放在微波炉里,便去商场做保洁。
没错,阮妈每天要打两份工,九年义务教育虽然学费不高,但是这年头各种课外书各种学校活动也要花不少钱的,以后女儿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嫁人还要嫁妆,哪哪儿都要钱,十万块根本不够。
阮妈是个地道的家庭妇女,处处为阮书禾考虑,把女儿看的比自己还重,处处以女儿为先。阮书禾也争气,从不惹事,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偶尔还能拿个奖学金,是阮妈的骄傲。
故事的转折在阮书禾初三下学期那年。
某天家里突然来了几个保姆模样的人,还有一个保养极好的贵妇人,拉着阮妈的手不停感激,又是递卡又是送礼品的。
原来几天前阮妈正在打扫商场的厕所时,发现有一扇门始终关着,里面的人久久未出来,出于关心她喊了几声却没人应答,阮妈怕发生什么意外,弯腰从门缝底下隐约能看见里面确实有人,慌忙报了警打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