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山不来,她就去见山吧。
总不可能在这里继续吹冷风吧。
史上有史以来最惨的一个新娘子了,除了她大概没人比她更惨了吧。
又不能掉头回去,毕竟她还想着跟着这位秦王到蕃地去发展自己的势力以便对未来的一准备。
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提着裙尾,踏上了台阶,去迎接她的人间疾苦。
怎么说都是一个诺大的秦王府,一路走了十八个弯愣是一个人影都见不到,都说树倒猢狲散这句话没有错啊,你春风得意时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隔了十八层多远的远方亲戚都来,一旦你落难了,一个二个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怕被缠上了。
推开正房大厅,咯吱一声好似久违的许久没有打开的房门,好似打开了陈封以久的记忆大门,又沉又重。
只见正屋的正坐着一位,傍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套正红的衣服,本该是他穿的可是他却没有穿。
诺大的正屋里,屋外的又是寒风凛冽,天气微暗,可是屋里的蜡楚却没有完全点着。
只点了几根白蜡楚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办丧事呢。而不是喜事呢。
他没有穿喜服,也没有穿什么昂贵的,崭新的衣裳,只是披挂了一件半旧不新的衣裳,头发也没有束起来,就这么用一根半旧不新木簪子随意的插起来,虽然他打扮得很不时尚,也很不好看,也很不华丽,但是就是看不出一点落魄样,反而还有一点看破红尘的潇洒感,果然人靠衣装这个词语用在他身上不合适,主要是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虽然她已经尽量的放低了脚步声,但是还是发出来那么一丁点的声音。
虽然但是只是一丁点的声音可是在这个寂静的空气中还是显得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