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内，研究所引起的大火已经平息，浓烟消散，连带着冯家子弟一同消失。

张平和谢尔比位于44层内围中枢，正在操控着晶脑，查看监控并修改相关权限。

“怎么样？”

张平询问他身边的谢尔比。

谢尔比摇摇头，“只能调出来监控。权限被封锁了，死锁，无法更改。”

“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少了人。”谢尔比看着调出来的监控，“林浩肯定进入了内围，但是调出来的监控里，没有他出现过的痕迹。”

“怎么可能？”张平思考了一阵，“是不是被修改过了？”

“没有。我们和骆毅进入的画面都被拍下来了，日志里也没有删除和覆盖的记录。从我们救人离开到再次进入也就一小时左右，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改监控并封锁权限，不可能做到。”谢尔比指了指监控里在四处乱窜的哭泣小丑面具人，无奈地说：“你去接骆毅吧，省得他又走错路了。”

“我可不是你手下。”张平没理会谢尔比的要求，“人工智能呢？使用算法应该可以实现。”

“这可是星火，不可能出现人工智能的。”

“未必。”张平停顿了一下，“我就知道一个地方。”

————

通天塔地下通道，钢铁门缓缓打开，张平和谢尔比从里面走出来。

“你好，谢尔比威廉，编号7001，欢迎来到通天塔。”

“你好，张平，编号7002，欢迎来到通天塔。”

女性人影投影在空中，尘土在微光中闪烁。

“她不是投影吗？”谢尔比疑惑道。

“当然不是。”张平清了清嗓子，“林雨，史前王族公主，据传是旧王的妹妹，因违抗旧王命令被驱出旧王宫，罚守通天塔地下通道。旧王落败后，她关闭了通天塔所有的入口，并将地下通道改造成掺铬石墨烯质的电路板，上传意识到其中，以此存活万年。直到政府决定开发通天塔，她的存在才被人所知。”

“她是这座通天塔真正的主人，有权限修改通天塔每一层的权限与数据。如果要说通天塔内，有谁能做到短时间内修改监控并更改权限，只有她。”

“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谢尔比一脸狐疑地看向张平。

“你家是三战彻底结束后才迁移过来的，那时候通天塔已经开发，这种秘闻你肯定不知道。”张平淡定地说，“我张家在这片土地上绵延千年，底蕴之深，岂是你家这种外来户可以比拟的。”

“行了行了。不就知道点秘闻嘛，看把你能的。”谢尔比吐槽道，“赶紧把人叫出来问问。”

“叫不了。她是这里的主人，只有她主动找人的份。”张平摊开双手，一连无辜。

“那你说那么多有啥用。难不成你喊几声林雨她就自己出来了？”

谢尔比翻了个白眼，戏谑地说：“林雨公主，我们来找你了。你看，哪有人回应？”

谢尔比话音刚落，空气里无数的光子开始汇集，凝实了那道身影，清晰了她的面庞。珍珠白的霓裳披肩，雪白的长裙席地，完美的公主一步一步走入人间。

“谁说不是呢，人家这不就出来了。”张平逮住机会，对着谢尔比一阵嘲讽。

公主睁开双眼看向谢尔比，浓密的睫毛像是一把精致的刷子，“你怎么来了？”

“谁？”谢尔比看了看张平，又看了看自己，“我？”

公主仔细端详了一番谢尔比，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不是他，他已经老了。”

“他是谁？”张平抓住了关键词。

“与你何干。”公主瞥了一眼张平，嫌弃地挥手。一瞬间，地面上出现一条履带，将张平传送到远处去，“不识礼数。”

“张平，你被嫌弃了。”谢尔比逮着机会，立刻反击。

张平额头上浮现出一头黑线，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嫌弃过。这是第一次。

“公主殿下，还请您告诉在下，您口中的他是谁。”张平可不是要脸皮的人，既然被说没礼数，咱来有礼数那套不就好了？反正这里只有谢尔比。

“这才是求人的态度。”公主高傲地扬起头颅，“可本公主凭什么告诉你？你身上又没什么值得本公主惦记的。”

张平听这话后，也不再继续求情，而是朝谢尔比开口。

“谢尔比，你长得像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