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过来,这是知叔叔。”女婢放下赵清明,赵清明小跑着到赵知前面。
“见过知叔叔。”赵知来到这里,还未接触过这里的孩子。孩子还是黑白的纸张,受伦理纲常的涂抹很少。
“清明好!”赵知蹲下身来,企图抱起赵清明。赵清明却扭头跑了,王情歉意的对赵知笑笑。
“清明年幼,还在认人。”赵知摇头,小孩真实,他或许觉得赵知没有他要亲近的气息。
和赵任一家吃过午饭回去后,赵知再未出去过。在整理他的嫁妆,如果祸乱将起,他得保证这些东西还是他的。
现银占一小半,书画珍藏又一小半。其余一半都是山头和田地。
真的很穷,山头和田地不一定守的住,现银也不易生财。书画除了点文化意义,转卖也没多少钱。
他和赵任借来很多邸报,赵任还附带不甚重要的文书。两日下来,已经看完。
古人言语多婉转,但能看出,当今是真老了。对比着尤凭那里看的他的杂记,不得不说,尤凭非常敏锐,而且言语犀利。
对当今和在朝官员,不加掩饰的批评与称赞。尤凭回府后,晏饮不断。
在尤凭没有明确的加入哪一边之前,即使他已经决定,刷个人情好感总是不错。
也有鄙夷尤凭残疾的,认为他身体不健,何以成才。迎亲前一天晚上,皇二子夜访尤府,准确说夜访尤凭。
“你是认真的了,要娶他?”尤凭把玩着手中的竹杯,眼神飘向天上明月。
“夜晚混沌,他犹如皎月。”公孙衍打开扇子,又关上。
他十年未见尤凭,记得这人五六岁便可读史颂诗。八岁的尤凭被下药残疾送往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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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京之前,公孙衍来送别。当时尤凭苍白无力,仍安慰他。
“几日前,看一游记,说山林之美。十年山林后,我会回来的。”
像他们这样的身份十二三岁就已需要计谋国事,尤凭比他和家里那几个还要更早开智。
神姿华仪,如今的尤凭四字概之。
“你答应我,助我继亚国风光。”公孙衍跳入主题,尤凭给他倒了杯茶。
“我助为民之人,国无民不国,民无信不立。”尤凭架子端的比公孙衍还高。
“先生!”尤凭哈哈大笑,这一场面恍如五六岁时的吵闹。尤凭总是赢,也总是妥协。
“我所识,皆是过往。亚国的老对头最近有何动静。”公孙衍推着尤凭回房,方才子时的钟敲过,尤凭又似染了冷风。
“三两言说不完,明日过后吧。我正好见见人。”尤凭让刘管事送走公孙衍,倚靠在床上。
手里是一幅画卷,白色的梧桐在纸上跳跃,昏暗的房间里忽然生动。
公孙衍显的太急了,看来时间不多了。收好画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