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洗了澡,换了家居中衣。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藏蓝的风袍披在身上。
“我去一下书房。”尤凭没有说话,赵知也不等他,自己去了书房。平心在后面跟着。她想说话,但赵知一定不会理她。坐在木桌前,打开手札。
“张书郎念家亲,是有可念的。而我,不可念,无可念。也或许,多念着尤凭。”一柱香之后,赵知回了房。犹豫再三,还是开了门。尤凭背对着他坐在书架前。
“赵知,你过来。”
“不要。”赵知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现在不想听。
“想听什么,我说什么,你不爱听的我不说,可行?”尤凭声音格外温柔,赵知被他说的话诱惑,过去了。尤凭忍笑,揽着他的腰让他坐自己腿上。
“在阁中都认识了谁?”赵知编着他的头发,尤凭见他不说话伸手进他的衣服里。赵知想他就不该过来,第一句话我就不想听。
“张显文,崔衡生。”尤凭把手拿出来,给他理理衣服。
“颇有名气,而且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你运气好。”说的什么话,就不能是我会识人吗?赵知想起来,尤凭轻轻笑了两声。
“行了,别动。说句话!”赵知叹气抱着他的脖子,埋头在他肩上。
“你亲我一口。”尤凭无奈,还在逃避。他干不出去翻他手札的事啊!近日腿疾好转很多,但仍不能走太久。拍拍赵知的背让他下来。
“秋考之后,去职衙看看?”赵知不知道尤凭的心和脑是怎么长的,无意之中就撞开了他的防备。有可念的吧,赵任和赵同,他血亲的哥哥。
“明天让柳志和你过去,他也算你老师了。”赵知不闹他,为什么不去送他。秋考是个开头,他隐隐明白。
国学院门口一字排开了两队骑兵,三皇子和二皇子各骑白马在队首。一前一后的下了马。二皇子抱拳,展开手中的黄书,众人下跪行礼。
形貌不一,有人玉佩环之,有人褐衣而已。上前三步,颔首振声。
“擂鼓,开门!”柳志还和赵知一起,他得等赵知今日考完再与他回去。再次听到这句话,还是令人满腔含志。
踏进了秋考的门,他日都会是当世大夫。赵知也被震撼,仿若华夏的六月,十二年的等待与坚持就在那两天被结局。
“你回去吧,让西棋在这等着就好。尤凭也不会说你。”柳志浅笑摇头,伸手拍拍赵知的肩膀。
“你是我第一个学生。”赵知会意大笑。
“等我登科及第!”说的豪放,也不管做不做的到。柳志任他幻想,他来教赵知之前尤凭和他说。
“你别管他对你说话有多出格,他还在学习。”柳志似懂非懂,但也点了头。
接触下来,他明白了点,赵知在思想上像个孩子,但他的心是成熟的浅言傻语出大意。
三日考毕,一众参加的人都显出了疲态。已经有人开始猜赌谁是状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