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节,风雪未飘,只寒风凛冽。晨间雾重,十步之内才能看清人脸。崔衡生走的急,不及防的撞在一个人的背上。
“在下莽撞,抱歉。”有清淡的香味,应该是位女子。
“小女子无事,公子走路小心。”声音清脆,女子说完抬脚就要走。崔衡生抬头,一下子撞进她的眼里。
“公子可否让脚?”看清了模样,清新二字足矣。崔衡生慌忙把脚向右移,女子点头不着一语。
崔衡生觉得自己那一脚是踩在白云层里,软棉的很。
到了朝上,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他只认识尤凭和张显文还有探花郎王龙。三人已到,几人互相问候了一番。
“崔兄待会儿当谨慎言语。”张显文贴在崔衡生耳旁说,崔衡生知他好意。
他家行商多年,背后只有官府作撑,他不可能撇了过去的人情不顾。
但是,,从尤凭来了中都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心中有过计较。尤凭虽有腿疾,但站的笔直。
崔衡生望了他几眼,尤凭有所感,侧头来点了头。旁边的右相宁如愿把这一幕收入眼底。
“崔爱卿,你有何想法。”平洲调兵的事还没有完,负责的人还是待定。皇上这么过问崔衡生,不知有几分是同意崔衡生去了。
“回皇上,臣年轻资历不足,有历练的机会就好。”崔衡生的回答没有出乎皇上的意料,但出乎了右相的意料。
“皇上,崔生文胜才入仕。”如果赵知在,一定会觉得这人说话太无趣,就不能把话说完。那是当然不能说完,凡事留余地,不知道是否是成熟的想法,却是许多成年人都有的本领。
“那行吧,就让郑爱卿同崔爱卿一起前往乾州吧。”
退朝之后,张显文赶至尤凭的轿子旁,喊住尤凭。
“尤大人,留步。”尤凭因为听赵知提过他,自己近来也对才俊多有了解。张显文快步过来的时候他就停下了。
“张大人有何事。”
“当不起大人二字,尤大人唤张生名姓就好。”张显文气质儒雅有余,没有自称下官。这是每一个刚进官场的人都刻意去做的,除了不轻易战队外,还有少年气盛。
“闻说赵知住你府上?”尤凭神情不变,声音明显变暖了一点。
“是,改日我让人送个贴,府上一聚。他也无聊。”张显文觉得这主客关系怪了点,怎么感觉赵知是尤府里的主子呢?
“今早我已叫人递了帖子去尤府,要打扰了。”尤凭看他连仆人也没带一个,了然。
请他上了轿子,余光之间,看见大皇子公孙洪和右相一起,还有……崔衡生。
尤凭不动声色的关了帘子。公孙衍该更新一下信息,这都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