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幅同心画叫他信了几分,真见着人的时候更信了几分。不是说赵知样貌出挑,而是和他说话后的感觉。你会觉得他懂你,感觉他像个归隐半生的老人,看通世俗人情。这份脱俗的气质比之尤凭还要盛。
“住的习惯就好,不习惯也没事,来日方长。”赵知不只一次的被尤凭身边的人和他认识的人感动了。公孙衍其实什么都没说,话也都是平常的。
赵知深知叫这些人平常的说话最是难得,近来他想念华夏想的少了很多。不会再半夜梦醒,不会再发呆独坐,连手札都写的少了。
“尤凭,他怎么了?”公孙衍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赵知的眼睛含了泪水。尤凭安然端茶喝着,放下茶杯,熟练的给赵知擦眼泪。
“怎么一个个都能惹的他哭泣,我不就不是特例了吗!”赵知拍开他的手。
“尤凭!”尤凭鲜少笑他哭的多,尤凭敏感的很,怕赵知不把情绪放出来,久了成疾。
“快吓死我我了,以为我做了什么不对呢!”公孙衍反应过来,轻笑着说。他真没见过谁想赵知这样的了。
“怎么就让你笑话了呢!”赵知假装懊恼的说。
“不敢笑话,回头尤凭就回青苔山了。”公孙衍只是开玩笑,赵知脸有点热。你们接受这样的关系接受的也太快了,还是只是君子思想的缘故。
“二皇子,宫门要下锁了。”得了随从的提醒,公孙衍停了话头。
“该走了,不用送。”
“你慢走。”赵知还是送他到了门口。
“是,我知道。我同样如此。”公孙衍不知道回什么,他可能被今晚的月亮乱了神,才对赵知说这些话。尤凭从来不对人吐露心声,十年之间也只生辰时候和年节来信问候。他害怕的很,怕尤凭对生活失望。他一直心怀天下,今天下午那封信一定给他以很大的打击。
“我希望你能帮到他,他不会说话。”公孙衍是很恳切的对赵知说,尤凭的自卑自傲只有你真正想要去了解他的时候你才会知道那有多矛盾。
“我做不到,他也需要你。他应该只有你一个朋友。”尤凭不像他这样,弟兄真情。他的兄弟除了迎亲那日,就没和尤凭正经说过话。
“日后多有劳烦,亚国离不开你们这些人。”只有君主才有这样的气度,尤凭支持他是有道理的。
秋考过后出来的人都是亚国栋梁之人,就像过去在华夏,同样的,年轻人是希望,正如梁先生所说“少年强则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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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有幸,有二皇子。”千里马需要伯乐,才俊能成为英雄是因为有平台。
正经的人说话总是离不了些正经事,公孙衍觉得自己严肃了。
“有份礼物,改日给你。”
“慢走不送。”赵知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公孙衍的轿子完全融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