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于王又来了。”林仪看着坐在首座的于晖,双手握紧松开几次,还是不知如何称名。
“林大人,不奉茶?”奉客以茶,于晖不主不客。
“端王突然而来,不及准备,且等着。”赵任的举荐似乎毫无理由,皇帝的任命也突如其来。
林仪几日来心中慌张,做事也疏漏许多,要不是有崔衡生每日封书,怕是北州兵有出无还。
于晖的心思他清楚明白,然他孑然一身,无父无母,亚国为家。
“林大人何以无言,我们年纪相仿,对酒谈笑可否?”于晖说话阴阳怪气,林仪知他是看不起自己。
“不同道,不多言。”于晖摇着手中茶杯。
“哈哈,同道或殊途只一念变化而已,林大人偏颇了。”犬马的战鼓突然擂起来,林仪盯着于晖。
“端王以为如何?”他在拖延自己,柳州兵变成端王府兵就已经乱了计划。崔衡生叫自己也拖着于晖,让他兵不到北州。
“没事,只请林大人让主平州。”说的毫不客气。
“君主之命,死不背之。”于晖倒了茶杯中的茶水在地上,见他渗到地下。
“大人缄默不言就好,无为之道大人懂得。”
“无为无妄为,林某不会看你胡来的。”于晖见谈话不成,出了帐门,跨坐马上。
“古渡老青山,昨夜梦渔阳。”林仪忍不住轻吟。不渡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田银低声交代。
“万不能亮火,明月中天,兄弟们辛苦了。”有人要开口答话,被田银一个石头打中,食指示意不要言语。
“崔状元,歇下吧。守夜有我们呢。”崔衡生添了两根木柴,坐在两人左侧。
“都从那里来?”近旁的那人想给崔衡生拿个席子,被他阻止。
“我们两人都是本生的乾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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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入沙场?”崔衡生挑开烧成一堆的柴火。
“我们只想能安心生活,有妻有子。”简单,难得。他又想做什么呢?
问己问心问后路,此三问是蒙学初夫子的三问,崔衡生大胆的回夫子
“己为崔衡生,心怀天下梦,后路定当翻朝堂醉沙场。”白雪渲开了涂月,寒山忠骨,然战乱未平。
“这三日你们好好休息。”两人恭敬的在崔衡生身后行军礼。尤凭收到急报是停战两日后。
“东书,带人去歇下,备些饭食。”
“谢过尤大人。”桌上叠放着几个奏折,也不知赵知是怎么看到的。
公孙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尤凭在对着奏折发呆,翻开一下,是来中都之前的了。
“今日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