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要许久方回,父亲才入座,吃饭吧。”赵知知道崔衡生不日回中都后,心情好了很多。
尤凭自卑在作祟,竟觉得赵知有所隔离自己。回铭文轩后尤凭自推着自己去了书房,赵知在迂游廊上站定。上宫灯与月光争亮,地上的雪也不甘示弱,赵知的脸隐在廊柱之后。
“真如此忙,平州事了一半,休息一晚。”赵知未走近,不知尤凭在看什么。尤凭感觉自己怒火积压又找不到何处安放,低头不语好久,感觉正常了才回。
“习惯如此,先睡了去。”直觉一定有事。
“你……无事?”尤凭收起桌上的画,转过头去。
“赵知,先回房,容我安静自处一晚。”尤凭极少这样明显的暴露心情,赵知犹豫着还是过去环抱了他。
“与谁有关?”轻轻的把手中的画展开给赵知看,画中除了一个粉衣女孩都是空白。这时候多是画山水,有人物图也一定要有山水作衬。
“很可爱。”
“不问我这是谁?”赵知伸手描了描画中人的脸。
“猜得出,反正你们现在也无关系。也或者你想做什么?”赵知说到后面松开了手,还带轻笑。
他最害怕的事情,尤老爷心宽他,不拿纲常伦理压他。尤老夫人和尤夫人不知藏着何种心思,却也不曾刁难。
成芮芮入住尤府的那段时间,他们或许明了尤凭的态度,所以较以前更无了对自己的要求。他也就甘心,多做些琐碎的事。
他也烦啊,从前家务都是一个电话就完了。现在虽然不用自己亲上,但每日凡事过问耐心多好都烦呐。
“尤凭,你说过会放我走的对不对?”尤凭收紧双手,亲吻赵知头顶。
“红衣许我,此生不离。”
“你别拿俗理压我,你不放我,我也可自己走。”尤凭低头和他对视,他是害怕的,赵知的眼泪。真不知赵知怎样成长的,刚强柔软到了极致。
“我说真的,你想入仕吗?”问题绕了那么久,看来结在这里。
这就是尤凭说话的技巧,先惹得你难过或者其他,总之一定是在你心情变化到他想要的时候,他才会进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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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但是亚国有你们就够了。我想陪你。”赵知忍不住眼泪,从前华夏的日子在脑中慢慢退远无色。他喜欢尤凭呐,没有其它选择了。
“我拿你怎么办呢?”赵知抬头吻在他的下巴。尤凭想自己又逼他了,总想把一切控制在手里。
“尤凭,如果赵知成才扬名不是因为离了你,而是因为有你啊。”尤凭都忘了拿帕子帮赵知擦泪,只拿了干燥的手抹开赵知的泪。
“赵知,我怕我伤害你。”
“嗯,所以想在书房对书画看一晚上?”尤凭气笑,赵知只要心情好,就容易调皮。
“突然想先把下面的话吞了,我们先去睡一觉。”赵知未及反应,直到尤凭把他推倒在床上还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