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此时少年已经三口两口将灵果囫囵吞下,果香四溢,在屋中传播。
而少女咽了咽口水之后,却没有当即吃下,而是想了想后,收了起来。
院外,此时徐海怀中一枚金竹做的令旗微微发热。
“嗯?有...有人拜访金竹岛?”
徐海这令旗是金竹岛的,往往有人施展出特有的法诀才能触发,让令旗发热。
而知道法诀的一般都是徐山相熟的友人。
“看来爹又...又不知道哪玩去了。”
徐海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决定先回金竹岛一趟。
他略微嘱咐少年少女二人。
而后便飞回金竹岛。
金竹岛距离青木岛不远,但是徐海他修为有限,所以也飞了一阵。
而当徐海到达金竹岛的时候。
果然,一位他认识的,他爹徐山的老友在岛外虚空站立。
老人显然等待了一阵子。
“郝叔?您...您怎么来了?”
徐海上前行礼。
“贤侄免礼,贤侄免礼。”
老人将徐海扶起,然后指着金竹岛的护岛大阵含笑说道:
“你爹啊,老糊涂了!明明叫我来岛上吃酒,但是却忽然想起来没买酒,你说你爹是不是记性太差了。”
老人哈哈大笑,一边说着老友的坏话,还一边拍徐海的肩膀。
“你爹啊,现在去七星群岛买酒呢,让我先来岛上等他一两日,你快快打开大阵,让我进去吧。”
徐海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将大阵开启。
这让一直盯着徐海后背的老人目光一阵闪烁。
老人暗暗叹了口气。
催动法诀,打开大阵之后。
徐海伸手请老人进岛。
二人飞在金竹岛的上空。
“贤侄,你且该去哪里去哪里吧,老夫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徐老头便是。”
老人神色慈祥,抚须含笑。
“这如何使...使得,哪有让前辈独自苦..苦等的道理?”
徐海是知道轻重的,所有他决定先陪老人待上几日,招待老人。
只是之后,要在青木岛多待上几天补上空缺。
徐海此时心中还惦记着青木岛的差事。
“你这小子,我说自己等,就是自己等,你莫不是怕老头子我偷你家东西不成?”
老人吹胡子瞪眼,似真发火也似玩笑。
总之徐海看不出。
这憨厚的汉子连忙摆手,他嘴笨只能一直重复。
“不是不是。不会信不过郝叔...”等等之类的话。
然而无论老人怎么劝慰,徐海还是不答应将老人独自留在岛上苦等。
“你啊你啊,真是死脑筋,让那些你的族人随便找几个陪我不就是了?”
这边老人还是不死心想要劝走徐海,然而徐海还是固执摇头。
因为徐海记得徐山曾经的一次嘱咐。
若是有他的好友前来,而他又不在,徐海千万不得怠慢,需亲自接待。
因为那个时候岛上只有他徐海还是修士。
看着如此执拗的徐海,老人终于失去耐心。
“唉,贤侄,这金竹岛我来过很多次,只是这一次却是最不想来的一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人面色微冷,语气悠悠,意味深长。
然而徐海却过于憨直,根本听不出其中深意,只是憨憨回道:
“晚...晚辈不知。”
“不知道好啊!你去帮我倒一杯茶吧。”
老人背过双手,眼中满是杀机,看着徐海忙忙碌碌替他沏茶的背影,他略微遗憾的摇了摇头。
“让你走,你不走,不要怪你郝叔啊。”
说完老人宽袖之中飞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尖刺法器,携着幽蓝玄光向徐海背后心口的位置斩去。
扑通一声,徐海宽厚的身体跌落在地上,这位憨直的汉子手中无力,茶盏跌落在地上。
徐海死了。
这位憨直的汉子瞪大了双眼,不解疑惑的神色定格在脸上。
他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那道玄光尖刺泯灭了生机。
随后老人张开嘴,吐出一股炙热真火焚烧了徐海的尸体。
看着火焰下的仅剩的灰烬,老人摇了摇头。
“徐山道兄,我真的不想杀死你这儿子,但是你百年的基业太诱人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对不住了。”
老人说完,便开始在金竹岛上搜刮起来。
不过或许是仅存的一点愧疚和良知,又或许是想减少痕迹。
老人没有屠杀岛上的凡人,甚至在翻找的时候隐匿自身。
所有岛上的凡人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金竹岛百年的积蓄被老人统统盗去。
徐家基业转瞬成空,徐山百年积累,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