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应声出去,小兰上前拽住明月的领口。
“这是在你匣子中找翻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苏卿怡,你刚刚不是说报官吗,你可别因为她和你走得近就徇私枉法啊!”
“不是我拿的。”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刚才那么多人看着我从你匣子里翻出来的,你以为是我诬陷你吗?”
“不是我!”
两人撕扯不已,苏卿怡上去阻拦,这时武安明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晓燕和阿木。
“你们在干什么呢!武家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在这泼闹的吗?”
苏卿怡见到他,先是一愣,然后捂着脸连连后退,她埋着头,尽量不与武安明对视。
“洗衣房的管事呢?苏卿怡呢?”
武安明站在院子中央,阿木晓燕一个一个,上去将小兰和明月拉开,明月委屈地憋着泪水,阿木不停顺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明月,小兰看见武安明后底气更足了,故意将玉佩亮了出来,膝盖一滑,跪在武安明脚下。
“少爷!明月偷了我的玉佩,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武安明厌恶地瞪了小兰一眼,目光继续在院中巡视苏卿怡的身影。
“人呢?苏卿怡呢?本少爷问你们话呢!”
婢子们纷纷看向柱子后方,苏卿怡见隐瞒不住,尬笑地走了出来。
“少爷,早上好呀。”
“好?院子闹成这副样子,还好?”
“不是少爷,这小兰不也同样是管事,都是平辈,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本少爷待会儿再找你!”
武安明抬手一摆,两个婢子很识相地端了张椅子过来,明月小兰跪在他面前,小兰见武安明进来一直找苏卿怡,气得鼓起腮帮,活像一只蛤蟆。
“把玉佩呈上来。”
小兰不情愿地将玉佩递上,武安明认出这是他送的后,毫不犹豫地将玉佩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吓得婢子们全部跪下,苏卿怡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你说这玉佩是你的?”
“是啊,少爷,这玉佩......”
“你此等贱籍怎会有这等上品,我瞧着这玉佩十分眼熟,若是没有记错,这是我十岁生辰母亲送我的贺礼,前不久被告知失窃,没想到在你手上。”
小兰急了,站起来,歪着头指着武安明。
“你说这是我偷的?”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分明是......”
“来人!这个婢子行事不轨,偷盗成性,以下犯上,拖下去鞭刑伺候!”
“武安明!这分明是你给我的!”
“打完之后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我看她是犯了癔症,都开始说胡话了。”
苏卿怡彻底傻眼。
他这是在干嘛?自折羽翼?难不成之前是与小兰在做戏?
武安明目光转到明月身上。
“玉佩是从小兰那里偷来的?”
“少爷明察!明月虽然与小兰不待见,但从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有人栽赃我!还请少爷提明月做主!”
武安明冷着眸子,他才不会在乎一个丫鬟的清白与死活,但之后需要用到明月,他只好先让小兰受些委屈,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之后的利益。
他伸手让明月起来。
“念在你平常行事端正,我就暂且信你一会,若是之后再有这般情况发生,直接发卖给人呀子!”
明月连连磕头。
“谢少爷!谢少爷!”
苏卿怡在一旁揣摩武安明的动机,正推理到关键时刻,武安明指着苏卿怡的鼻子。
“你看什么呢?给我跪下!”
苏卿怡回过神,武安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准确来说像是被夺了舍,现在的言行举止和当初苏卿怡救他时简直判若两人。
或许这应该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我又没犯错,为什么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