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在怄气,宋清浅确定了。
她出去一整日没回来,宋清浅也没像那日般大动干戈,那日百花楼她只想萧北棠晓得她宋清浅并非软弱可欺。
萧北棠仍是天未黑便回宫了,宋清浅未在院中。
萧北棠打院子里大摇大摆的走过,说:“杏儿,孤饿了。”
她瞧了一眼西厢,房门紧闭。
萧北棠坐着枯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宋清浅过来,她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仍不见西厢有动静。
六子看出来她在等,问:“殿下,可要奴才去请太女妃来用膳?”
她傲娇道:“你想去便去。”
六子很快回来。一个人回来的。
萧北棠探着脑袋看她身后,空空如也?
“她人呢?”
六子吞吞吐吐道:“太女妃说,说她今日没胃口,晚膳不用了。”
“?”萧北棠蹙眉看着他,而后目光定在满桌子的饭菜上嘟囔一句:“爱吃不吃。”
她拿起筷子伸手去夹菜,看了一圈,又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起身往外走。
她到西厢门口,武三七守在门口,拱手一礼:“殿下。”
她语气不好:“太女妃呢?”
“太女妃身子不爽,歇下了。”
她嗤笑道:“这才什么时候,你跟孤说她睡下了?你当孤是傻子?”
“臣万万不敢欺瞒殿下。太女妃确实身体抱恙,已经歇下。”
“那你让孤进去看看她。”她说着就要往里闯。
武三七展开双臂拦住她:“殿下恕罪。”
萧北棠拧眉:“怎么,孤的妻子,孤都无权探望了?”
“殿下,太女妃吩咐过,谁也不见。”武三七虽然恭敬,但有抵死之势。
“呵呵,好一个谁也不见。”萧北棠狠狠盯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寝殿。
这几日天气已算不上热,宋清浅还是沁出了薄薄的汗。她目光迷离,脸颊带着温热的红,整个人有些脆弱到易碎。
她的手死死抓着床单,勉强支撑起身体,口中呢喃:“抑泽丸……”
小桃到榻前跪下来,泪水忍不住决堤,她颤音道:“今日已经服了太多了,这样下去,您的身子只怕受不住的……”
宋清浅用尽最后的力气哑着嗓子:“快去,拿来……”
小桃哭着起身去取出一粒抑泽丸,犹犹豫豫递到宋清浅面前。她头一回见宋清浅潮期这般,往常都是一粒抑泽丸便见效了。
宋清浅轻喘着:“两,两粒……一粒已经无用了……”
小桃不得已又倒出一粒,就着水令她服下。不多时,宋清浅才气息平稳下来,渐渐睡去。
之后三日,萧北棠每日刻意日上三竿才起,她不死心,自己这般荒废时光,她总该看不过眼的吧?可宋清浅屋里仍无任何动静。连安也不去请了?她派人问过几次,只说身体抱恙。但萧北棠觉得她就是在跟自己赌气!
果然,小桃来传了话,宋清浅说这几日不会干涉她任何!
于是她一气之下便出宫奔着赌坊、青楼去,行事荒唐更胜往惜,这些事定会传到宋清浅耳中,她定不能忍自己这般行径。
可连着三日,宋清浅都不曾出屋,也无有只言片语。萧北棠开始有些急了。她苦思冥想,拍案而起,迈着急匆匆的步子奔向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