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怎么会这样?
“她释放的浓度,几乎是让人不能呼吸的程度,她现在噤若寒蝉,只怕一丝动静都会刺激到她,太危险了。”
宋清浅心头一紧:“那她会有事吗?”
陆无忧摇头:“不会,最多精疲力尽。”
“我去找她。”宋清浅要回去。
“万万不可,宋先生,若非你惯常带着符文,此刻你早已受她信素影响,但若你靠近,这个浓度,你必是要受影响的。”
陆无忧说的很委婉。
宋清浅不放心,拧着眉头:“可她...”
陆无忧看向洞口里,淡淡说:“先生去了也无用,她不会伤了自己的,乾元,只会伤别人。”
只是陆无忧心里一直纳闷,姜棠为什么突然这样?这种情况大多是乾元感受到危险或是本能想要压制别人的时候。但这里一无危险,二无挑衅她的人。
而且有她这样能力的乾元不算多,此类乾元自分化便与众不同,处处高人一等。她查过姜棠,没什么不同之处。
等了许久,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信素的味道越来越淡了,众人才敢出去。
走到他们分开的地方时,地上有一些血迹,丝丝血腥味混着淡淡乌龙味,在幽静溶道中铺着腥甜。
“阿棠,阿棠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萧林咽了咽喉头,她慌了。
宋清浅心弦早已绷到快断了。
众人加快步子寻她。
一路找一路寻到洞口了也不见她人。出了洞,众人四下去找,才发现她靠着一块石头,手腕上缠着她从自己身上划下来的布条。上面还有隐隐血迹。
“你受伤了?”宋清浅急忙到她跟前蹲下来查看她。
她笑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会有血?”
“我自己划得。”
宋清浅蹙着眉头:“好端端的为什么划伤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萧北棠笑了一下:“太热了...我怕我控制不住会伤到你们,得放点血...放点血就好了。”
陆无忧看着她皱紧着眉头。她竟真的伤了自己?
“快带她回去上药!”宋清浅声音哽咽。
萧北棠头一次见宋清浅红了眼眶,有些心疼的想抬手去抚她的脸,没力气,也不能。
回京有些晚了,最近的地方只有寺庙,萧林和萧万琪轮流背着她,她已经睡着了。
宋清浅差遣其余人回了客栈,她自己跟着萧林她们一起去了庙里。
将她安置在榻上,寻来了药,上药包扎后宋清浅便打发萧林她们也去休息了,自己则守在她身边。
眼看着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突然就脆弱成这样,宋清浅心里揪着疼。
皇后说的病根是这个吗?难道就没有什么药吗?是因为黑才发作还是不定期就会发作?
宋清浅心里乱糟糟的寻不到一丝平静。守着守着她不知不觉的也睡着了。
萧北棠沉沉睡了一夜,第二日天还未亮便醒了,瞧见她趴在床前有些茫然。
她躺着回忆了片刻,轻轻推了推宋清浅的肩头。
宋清浅猛然惊醒紧张的看着她:“殿下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萧北棠摇头:“你到榻上来睡。”
宋清浅抬头看看,天已经快亮了,也摇了摇头,问:“饿不饿?渴不渴?”
“有些渴...”
宋清浅起身去倒来水,这个时候了,寺里没有热水,壶里的都已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