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左相李四定有良策。”
只听朱九道:“三天一次早朝,是早朝再议此事,还是此刻便宣左相前来?”
徐大、刘七稍低下头,并没有回答。
只见朱九起身,走到窗前,拉了拉一根垂下的明黄色的小绳子,不一会儿便听见小镜子急促的脚步声停在门外。小镜子大声道:“陛下……”
“宣左相李四前来见寡人。”
“奴婢得令”
左相李四来得很快,书房内由三人变成了四人。
李四,看起来比朱九等人要大些,约莫五十多岁、六十不到的样子,身材不高略偏瘦,长长的花白胡子加上深邃宁静的眼神,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却不怒自威的感觉。
书房内,李四行了君臣之礼,便被朱九赐了座。坐下来的李四看向徐大、刘七,见二人都不说话,又看向朱九道:“不知陛下传臣过来所为何事?”
朱九长叹一声道:“左相也知道,寡人只是半路出家的皇帝,要不是左相你一路上的出谋划策,见山开山、见水搭桥的,这龙椅即使当初是我第一个坐上去的,定然也是坐不稳的。而且,当初也是听你的……”
朱九话还没说完,李四便直接从座椅上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口中不断重复道:“臣惶恐臣惶恐……”
朱九迅速站了起来,急忙过来搀扶起李四,开口道:“左相这是作甚,快快坐下,快快坐下。”
徐大、刘七坐在一旁,皆双眼微闭,似乎看不到,也听不到。
待朱九、李四各自坐回原位,只见刘七看着李四道:“左相你还没到来之前,皇上便对我和徐大元帅说了,现如今国库空了。”
徐大看着李四,学着朱九长叹一声道:“国库空啦,俺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朱九看着李四道:“国库乃国之根本,现如今国库空虚,不知左相可有良策?”
李四看向朱九说道:“国库的主要来源便是赋税,国库不足,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增收赋税,或者向各地的世家大族下手,让他们出出血。然而,在臣看来,以上皆不可取。”
徐大道:“这是为何?”
李四:“原因有二,第一便是南国的赋税本就不低,尤其是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再增加的话,恐激起民愤,有民变之虞;第二,各地的世家大族底蕴深厚,巨大的财富只是表象,他们个个手眼通天,在官场、商界以及其他领域都有他们的身影,一旦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便有可能联合起来,就有可能会危及到皇权,因为现如今的皇权还不稳固。”
朱九又是长叹一声,并没有说话。
李四看向朱九,又看向刘七、徐大,见他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再次开口道:“当然了,这是最坏的结果,也许根本不会发生民变,更不会有世家大族的联合,臣只是本能地想到最坏的结果,防患于未然。但是相比于用强的,臣更倾向于怀柔之策,兵不血刃地让他们乖乖的把钱交出来。”
朱九看着李四,激动道:“既然左相如此说,想必必有良策?”
李四右手抚须道:“良策谈不上,不过确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是否可行,臣说将出来,皇上与右相、徐帅听听是否具有可行性。”
朱九三人侧耳倾听。
只见李四悠悠说道:“不知陛下在重建金陵城的这几年里,发现一个现象没有?那就是盖房子需要花钱,需要用到人,需要用到物,需要用到各行各业的人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