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我妈说:“普高是读不成了,只有看职高了,你看要得不?”,我妈默默地点点头,又狠狠撇了一眼我。
说完就拨通了电话,对方一口答应了。我很不情愿,但这已经是目前唯一能收留我的学校了。
到了报名的日子,继父趁着早晨未尽的余凉,早早拉上我来到职高,校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待着报名入学。
这所职高基本几乎收留了全市读书成绩垫底的同学,当时没有考上普通高中的学生只有两种选择,第一就是早早辍学出去打工挣钱,第二就是进入这所学校混满三年、搞个中专文凭。
继父拨通了电话,一个人穿着白衬衣的小个子中年男子走到校门口,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领着继父和我绕过长长的排队人群,径直走向缴费室。我第一次在众多的眼神中第一次感受到不一样。
到了缴费室,里面的老师都站了起来问候副校长:“周校长,你今天亲自来有啥子安排?”到这时,我才晓得原来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
“小陈,这是我朋友,你先给他娃儿先办一下。”
“周校长,这么小个事情你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亲自跑一趟,我马上办。”
收费老师询问了我的基本情况,当问到分数时,收费老师开口说:“你这个分数还是不够上职高的线,要交1200元的建校费。”
继父听见后,几步绕到副校长身后悄悄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问收费老师:“钱没带够,下次来交要得不?”其实孙中华手里一直攥着2000元。
“那就开校再来补交,先办了再说。”周校长以安排工作的口吻说到。
“听领导安排。”收费老师赓即认真办齐起手续来。
直到毕业,我的家长一次也没来过职高,当然也没人问我建校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