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间也要到了”老人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快去吧,也许…”
“还能再见到最后”
“一面呐”老者彻底消失,纯白的世界开始崩塌,最后被黑暗完全吞噬.
我的心脏猛的揪了一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猛的苏醒过来,这大声的声音把我老师吓了一跳,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的眼睛一边流出眼泪,另一边却是流出了血液,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想要确认一件事。
我冲出教室,老师和同学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校门出口了,我从一个栅栏的狗洞里跑出去,公交车太慢,我根本等不及,我朝国湘商行里的老板借了点钱打了个车,飞速往到迷离谷。
“香香姐!”没有回应,我安慰着自己没逝,可能出去买食材了,“海浪姐,香香姐!?”
我像发了疯一样,找遍了整个花园都未曾找到她们的身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等不及,再次冲出香香姐的花园,路上的花草都很像第一次去香香姐家里的时候。
“好!”我牟足劲朝着记忆中香香姐的家里冲去,不确定的地方,我就想周边打听了下,远处看到了香香姐的大洋房的边角,我很着急走了一条的小路,直接下坡滑了下去,一个没弄好,摔的很惨,但很明显,我并不在乎,或者说伤痛根本就没感受到。
快了,马上就,马上……
我扒开最后的几个草丛,来到了香香姐的大洋房前,我推开挡路的人群,来到最前面却看到黑白色的香香姐照片,这一瞬间,我呆滞了,耳鸣让我听不见世界的声音,很久很久。
别人以为我是乞丐,因为我身上破破烂烂的,全身上下都在流着血,甚至来了几个中年男子,他们想把我提着丢出去,海浪姐阻止了他们,她虽然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但心中的悲伤让她止住了。
她擦去眼泪,也呆呆的看着我,最后把我拉在一旁,没有说什么。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他们都在掩面哭泣,我和海浪姐跪在香香姐的黑色棺木前,海浪姐也在强忍泪水,至少,她一直陪着香香姐。
悲伤的人群放着哀悼的音乐,我面无表情的来到洗手间,看着失去笑容伤痕累累的自己,我不明白香香姐已经走了,我却感知不到悲伤,我撕裂开自己的伤口,一点疼痛都感知不到,只是鲜红的血液流的很凶,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挤压着嘴脸,试图让自己变得合群,能够符合这场葬礼的气氛,看着自己不自然的滑稽嘴脸,我放弃了,我走出洗手间,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天空已经为我哭过。
晚上,他们如往常的干饭,我呢,背靠着棺木,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海浪姐过来帮我处理伤口,我的眼神无喜无悲,问道“香香姐…她…”我不知道该问什么,想问的太多了,想知道的答案也太多了。
“她是笑着离开的…”海浪姐还是有些抽噎。
“哦”海浪姐看着反应异常平淡的我,觉得很奇怪,不过香香姐最担心的就是镜琦,这幅平淡的样子更好,没有悲伤就好,她的遗言就是,希望镜琦能带着她的意志好好快乐的活下去。
“你不是说,她是被逼婚的吗,那为什么”
“会变成这样”我顿了顿,起身像她那样轻柔的抚摸这幅棺木,仿佛这棺木就是香香姐。
“……”海浪姐沉默了一下,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隐瞒没有意义,“那是姐姐的意思,她知道你很爱她,所以才一直不肯告诉你,老实说,如果不是你那天告诉我,或许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和我说,我,你,都是姐姐最爱的人,她不希望我们难过。”
“姐姐有肺癌,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医院告诉她只剩下几年的时间,她不愿待在医院治疗,她说,治疗也不一定就能治好,与其这样还不如在最后的几年看能不能等到她小时候的那一束光,等到了,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那你觉得,她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