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眼重明,抓鸡似的一手掐住它一对翅膀,声道:“真会给我惹事!这会怎么不叫了?”
重明伸了伸脖子,眼神发直的看着易清狂,也不知听没听懂他的话。
易清狂顾不得它,命金叶翎慢慢往上移了移位置,伸手去取时,重明突然叫了一声。芩笙似是被扰,蹙了蹙眉头,但未醒来,贴在他唇瓣上的金叶翎也因为他微动的动作落到下巴,顺着颈脖一路滑到胸前衣襟内侧。
易清狂已然在考虑怎样把这鸟清蒸或者红烧的法子。
他摒了摒气,心伏到芩笙床边,伸手往他衣襟探入,期间还时不时回头以眼神警告重明,防止它又胡乱叫唤。
重明甩头砸吧砸吧嘴,倒是听话的没再叫。易清狂平稳的剥开芩笙的衣襟,手指刚将金叶翎捏住,身下人忽然一动,随后一只有力的手紧紧的箍住他的手腕。
他下意识一抽,却发觉对方手如钢铁,箍的他动弹不得。
也难怪叶修远比他不过,光是力气就不是能对抗的程度!
易清狂抬头朝芩笙看去,见他已是眼帘半半开的状态,却不知是刚醒还是早就醒了。芩笙保持着抓他的姿势,看清来人脸后手下力度不减反增,片刻才问:“你做什么?”
易清狂眨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回:“我?没有啊。”
芩笙看了眼他握起的拳头,再看看他另一手中的重明,皱眉道:“这是……”
“哦,这个鸟?它大半夜飞来雅居,我是不打紧,就怕扰到公子休息,所以才贸然进来抓它的,没想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说着,他把重明朝芩笙拎近些许,还上下晃了晃,继续道:“师兄,你若是没事,能先松手吗?”
芩笙闻言,顺着手臂往下看去,目光落在他握起的拳头上,似是犹豫。易清狂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撒开了手,任他打量。
芩笙收回目光,手下松动。不知为何,易清狂总觉芩笙放开自己手腕时,淡漠的眸子里似有笑意略过。
很浅很淡,淡到可以忽略,可以归为他夜色中看东西眼花不清。
手中的重明开始挣扎,易清狂随手一扔,不客气道:“下次再大半夜来折腾人,定把你拔光毛烤了吃!”
重明甩了甩尾巴,伸长脖子用一只眼看着易清狂。芩君荇从床榻上起身,扫了眼重明道:“重明,吃不得。”
“为何,你的宠物?”
芩君荇摇了摇头,又道:“是三叔的神兽。他去天宫修学,不在云渺时,由我替他照顾。”
怪不得这鸟大半夜会出现在这儿。
不过原来芩笙是愿意和他说这么多话的?
易清狂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眼重明,见它消失在黑暗中,才收回目光往芩笙看去。
即便是休息,这人依旧穿的整整齐齐,里衣原本紧贴着身子,经方才的折腾微微展开,露出他颈前些许锁骨。
他道:“既然没事啦,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师兄也快休息吧。”
说罢,没待芩君荇回答,便脚下生风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