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云渺时,他从来无法认准我兄弟三人,在桃水镇那夜却一眼就叫出我名字,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秉德捏着下巴吸了口气,摇头道:“这没什么吧,兴许叶师兄刚好叫了你名字而已。”
“不对不对……我们去找公子的时候,没到门前呢我就听见公子喊了好几声他的名字,可他毫无反应,好像叶修远这个人不是他似的……而且,而且叶修远非常挑食,整个云渺都知道,尤其不爱吃红豆和甜食,可刚刚我明明看见他在吃红豆糕!这能不让我觉得奇怪吗?”
秉德略一思索,应道:“他离开云渺三年,可能期间习惯爱好有变,我们三个也和时不一样,长大后比较好认。你也别想这么多了,公子和家主都见过叶师兄,若有问题你我早就知道了。”
其实他心里也没个准,早饭明明有好几样剩余,公子却偏偏挑了红豆糕送来,可除了说叶修远喜好变了之外,他也无法做他想,眼前的活人不是叶修远,难道是被鬼上身不成?
再来,叶修远是前家主芩葙亲认弟子,带有契铃,契铃至今还在云渺藏书阁。若是叶修远出什么问题,家主肯定第一个知晓,可从昨夜他们回来,家主也就早上来看了下叶修远而已,并没有说什么啊。
秉德一脸“你想太多了”的表情看了眼正则,拉着他赶上前面二人。
平常空旷的大厅站满了人,一边白衣,一边青衣。易清狂跟着芩笙到时,芩家主坐在主位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喝茶,顾浅则坐在其右手边的座位上,脸色深沉。
和芩纺行礼后,顾浅站起身走到两人身旁,先是看了眼易清狂,抬首对芩纺拱手道:“想必芩家主也知道,这叶修远是我花重金从金安陵阁买的,他自三年前就与云渺无瓜葛,我来此带回我的人,该不为过吧?”
芩家主抚着胡子,半眯着眼看不出怒还是笑,“不为过,怎么不为过了?谁说叶修远和云渺没关系?他可是我徒弟!”
他从主坐上下来,走到顾浅前方,说道:“玄朗啊玄朗,你何故非要与芩家过不去!当年实非云渺要收招魂幡,这大不祥之物,你要它做何用?”
顾浅脸色如常,“芩家主,就事论事,我此番来不过是为叶修远。”
芩纺闻言哼了一声:“你若是因为赎他的钱,我们芩家给的起。若是修远愿意跟你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着,他看向叶修远。顾浅却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易清狂道:“既然顾家主说我是你买回来的,可有证据?卖身契总能拿的出手吧?”
此言一出,两家弟子神情怪异,芩君荇睫毛微颤,顾浅咬着牙道:“一派胡言!”
易清狂轻笑道:“怎么就是胡言了,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安陵阁问问。”
他这般说,是对方铁定问不出一二,毕竟囚云渺弟子卖身可不是什么好事,安陵阁老板又不傻,手下伙计死了两个都不声不响的,顾浅那时是伪装去的,也不是会回头找她算账的人。
“顾浅,我早说过,你要的东西我没有。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顾浅眉间松动,闻言神色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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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狂继续道:“我盗幡逃了三年不假,可幡早不在我身上,若是我有招魂幡,还会去安陵阁那种地方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