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出几人脸色不快,忙招呼她相公过来斟茶道:“几位客栈,小店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我没什么文化,也没个好听的名字,我家大当家叫温剑,也是客栈老板,我跟着他姓温,左邻右舍都叫我温姨,有什么事您几位尽管吩咐,我夫妻二人能满足一定满足!”
温剑应道:“对对对,方才对各位客官失礼了,在这里赔个不是!”说着,他端起水杯,说着以茶代酒道个歉的话,先一步喝下。
易清狂笑意盈盈的拿起水杯又放下,道:“我们暂且还不渴,先上点菜吧。”
温剑脸色难看,温氏应了声好扯着他往后厨去。
“你想钱想疯了?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你还用以前的小伎俩往茶水里下药,有什么用!”
“我是想钱想疯了,你不是?我看你想男人也想疯了,见着个俊俏的就迷的不知东南西北,我告诉你,那孽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口口声声孽种孽种,我说了多少次了,那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就不信呢……”
“好了!我要信早信了,你出去招呼那几个人,好不容易来人了,可不能就这么放走。去去去,别在这碍我事!”
温氏叹了口气,劝他不过,只得拎着水桶先去客房打扫房间。
夫妻二人的客栈不大,因为长期没有人入住的原因,到处都显着破旧。易清狂和芩君荇坐在一桌,等着上菜的时间,他凑到芩君荇身边问道:“我昨夜所提之事,大公子可有改变想法?”
芩君荇知道他问的是兜率天宫的事,刻意未答,易清狂却贴着他肩头蹭了蹭道:“师兄,你倒是给我一个机会,总这么拒绝我,我会很伤心的。”
芩君荇闻言睫毛微颤,下意识的伸手去碰桌上的水杯,拿到唇边才想起什么似的敛眉放回,转移话题道:“你的伤,如何了。”
易清狂眼神向下,抿唇笑笑:“好得很好得很。”
他算是看看出来了,芩笙此人,吃软不吃硬。
芩君荇看了眼他的衣服,又问:“在成衣铺里换衣服的时候,你和店伙计在里面聊了什么?”
“哎呀,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公子你啊……”易清狂压低身子,再往芩君荇凑近些许:“我从进凤城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逛了一圈后,发现那个求子庙有很大问题……那成衣铺刚好在庙附近,我就想着进去,看能不能问到些东西。”
芩君荇依旧正襟危坐:“问到了?”
易清狂道:“问是问到了,除和信上写的有关玄乎事外,最需要注意的怕是这间求子庙。一求即得,哪有这种道理?岂不助长恶习。”
芩君荇了然回:“所以你才要住这家客栈,因为客栈温氏老板娘刚好去求子庙求过子?”
“知我者,莫若芩大公子也。”
说着,他哥俩好的又蹭了蹭芩君荇的肩膀,后者终觉别扭,放在膝盖上的手松了又紧。正则和秉德在一边坐不住了,就扭过头来看他二人。
“叶修远,这家客栈的东西能吃吗??水我都不敢喝,怕不会睡觉休息到半夜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