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几步的芩家弟子一听无敌这二字险些腿软趴地上去,难得见秉德用嫌弃的表情问:“叶师兄,一只老鼠……你管它叫无敌?”
易清狂咧嘴笑笑,走出两步要说什么话,又被芩笙用手按住肩膀,“进屋。”
“好罢好罢。”他合上咧开的衣襟,“你是大公子,你说什么我都得听……”语调带着幽怨,说罢悠悠哒哒绕到房间里。
芩君荇回身看了眼还愣在门外的芩家弟子,不必开口,弟子们便尴尬的摸头笑道:“哎呀……我那剑术还没练好呢,趁着天未黑多练一会……”
“啊哈哈……是啊,休言说学堂有我家人送来的家信,我得赶紧问他要来看看。”
“我……我肚子有点疼!茅房还没去呢,得赶紧去!”
“……”
“怎……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一起一起,啊哈哈哈哈……”
一番没由来的对话后,几个弟子快速消失在雅居前,芩君荇低首看了眼无敌,抬脚往书房走去。
易清狂穿戴整齐进来时,他一如第一次那般盘腿坐在书桌旁,桌上放着一小蝶糕点,无敌正蹲坐在盘里,抱着其中一块糕点啃的欢快,一见易清狂靠近,忙扔掉糕点想扑过去,又看芩君荇一眼,拍拍身上和嘴角的屑渣,待易清狂坐到桌旁时才从盘里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攀至肩头,老老实实的坐下趴好。
两人面对面坐了一会,芩君荇看了眼他的穿戴,收回目光开口问:“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心里却想:云渺实在不比阑珊,着实无聊,芩纺虽管他不比他爹管的严,可好玩的几乎没有,弟子们每日只想着练习,他总不好去打扰,只得养只有灵性的耗子解解闷呗。
芩君荇好似知他所想,“老鼠多的是,你却选这一只。”
“那可不一样。”
“怎么?”
“这只在求子庙待了不少时间,受生子泥塑影响,跟着双体蜈蚣吸了些人类阳精,增长了命格,虽然被同类欺负成这样……又是断尾又是伤耳的,还不是坚强的活到现在?”
“你怎么知道它被同类欺负?”
“猜的呗!”
芩笙看他一眼,嘴角有微微上扬,语调仍旧平平道:“我怎么觉得,它是因为断尾异色,同鼠类显得格格不入才会独自躲到求子庙去?”
易清狂砸吧砸吧嘴,笑道:“哎唷……如玉公子就是如玉公子,想的都和别人不一样,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挺有道理,佩服佩服!”
芩君荇知自己是被他胡说八道绕进去,见他笑的是真的开心,便没有追究在意。